2015-11-19 你踢了我一脚

你踢了我一脚让我跟你走
我心想不该去可没有拒绝你
      ——郑钧《难得糊涂》

一脚是暴力还是和解，一脚是仇恨还是谅解？你和我，在一脚之后是不是还有另一脚？在和歌曲无关的雨天，难得糊涂变成了一个隐秘的不是，那个你在里面，那个我在里面，那个你被传说，那个我则成了秘密。

如何是一个故事的完整形态，其实根本没有了前因后果，甚至没有了起承转合，只有结果，不是拒绝的结果，也不是抵抗的结果，更不是“跟你走”的结果，那一脚之后的轨迹很可能走向畸形的故事。它应该写在两个人相关的情绪里，你和我，却和别人无关，但是在没有方向的情节里，是容易迷失的，那一只脚的动作或者是无意的，或者是一个玩笑，但最后却变成了一种必须反击的行为，于是，有了另一只脚，有了另一种难得糊涂，有了另一个深藏在心的隐秘故事。

仅仅是一个插曲，“从前你教给我的是压抑/现在却讲解放我自己/我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只听见你说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的旋律里有一种回环的节奏，从起点到终点，或者从爆发到终结，只是一个循环，你和我，一只脚和另一只脚，完全以对倒的方式向下一个阶段发展，于是消融了摩擦，于是化解了矛盾，可是这平静的一面却隐藏着相互的抵触，一只脚是伤害，另一只脚也是伤害，你的脚是疼痛，我的脚也是疼痛。

相互关系，从来不是靠这样的方式解构，而是趋向于另一种困境，只是在不被公开的故事里，它被表面的存在方式所覆盖，于是和和气气，于是欢欢喜喜，于是难得糊涂。但是只要走在路上，那脚是会有一点难受的，那隐秘的痛会传出来，不可遏制地成为一个影子，在前行的方向上总会停下来，即使重新换了鞋子，即使调整了节奏，但是总会有难以消除的感觉存在。是的，大路朝天，只有踩在上面才能感觉到是否适合自己，而当一只脚以忍受某种痛感换取一段路程的时候，无非是把这个故事推向了逆行的极致。

其实，那个你只是一个假象的敌人，充满着游戏的斗争精神，当你不在，当另一只脚不在，我只是在虚构中变成了胜利者，变成了矛盾解决的获利者。但是当去除了你的世界里再次发现被踢了一脚的时候，只能在自己的脚里寻找答案，只能以自己的方式难得糊涂。一个人的我，一条路的方向，一只脚的疼痛，在畸形的故事里变得荒谬。那时雨是拼命在下的，湿漉漉的道路上甚至能照见自己的影子，照见一只脚的影子，但却常常被忽略，以为踩下去的时候，水是无论如何不会溅出来的，那一只脚是属于自己的力量，属于自己的方向，所以会快步走在自己的路上，而不去看看身后是否有另一个你存在，是否有另一只受伤的脚存在。

五圈十圈，是一只脚带动另一只脚的走动，一公里两公里是自己行走在隐秘的世界里，所以在缺少对应的矛盾过去之后，会把整片天地都当成自己的，自己的速度，自己的路程，自己的方向，以及自己的记录，也不会有伤害，不会有拒绝，不会有获胜，就在自己无法破除的迷信里，建立一个永恒而封闭的世界。甚至还撑着伞，抵挡一切的雨滴，把自己保护起来，无人侵袭，所有人都变成了一只脚的背景，所有的你都在屈服中退缩而去。

一个故事，一种行走，写在不被别人打开的本子里，写在不被别人行走的路上，脚在独自说话，脚在独自疼痛，最后的目的地其实并不是欢迎获胜者，转弯，或者转身，那条路以相反的方式出现在前方，而那许多的你，早已走在前面，早已像我一样进行着行走，一样是疼痛，一样是隐忍，一样是畸形，一样是封闭。其实是相同的道路，相同的境遇，相同的脚，甚至是相同的你我，你踢了我一脚，在没有另一个人存在的情况下，就是我也踢了你一脚，那提早放播放的歌曲最后这样唱到：“也许的确不必太认真/可我心理感到很矛盾 很矛盾……”

其实，每一只无辜的脚都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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