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2-29 西湖拾遗(色图)

纯粹是一次会议的逃避,室内暖熏的空调使我昏昏欲睡,台上台下的气氛显得很凝重,我坐在后排,感觉冬令的压抑,遂开门下楼,离开香格里拉,面对已渐萧然的西湖。

还是那样的俊秀,水面平静,游人三三两两,惊不起一点水花,长椅空落,很是寂寥。许久没有驻足在冬天的西湖边,这条路曾经很熟悉,穿过植物园就是16年前就读的学校。但这湖还是陌生的,几经修建,几经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从过客回到过客,像是寻找遗落在此处的一些时间记忆。

黄宾虹塑像立于草坪前,银须冉飞,面朝西湖作绘画状,画笔落在纸上,那天那水仿佛是为他精心构筑的,他把中国的山水画上升到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而这一池的湖水也被战染上了一点艺术的质感。有人依靠着他,自拍和他合影,巨人的肩膀总是能够容纳时间,容纳大众,只是敬仰与否,好奇也罢,老头的淡然是永远定格了。向东,西泠桥侧,是“钱塘苏小小之墓”,400余年过去了,反倒没有湮没,2004年新建的慕才亭配有十二幅楹联,大路要道,游人聚多,只是那墓上的黄色,让人很突兀而别扭,有人敲击,发出空洞的声音,这不是历史的回声,“十载青衫频吊古 一抔黄土永埋香”,既无黄土也非青冢,不知金粉六朝香车何处?其实,在游客的心中,或许苏小小是否真有其人倒在其次,重要的是已经成为一种符号,在浪漫主义的西湖边,缺了苏小小总是有些无法释愁的遗憾。人说西湖是就像是,有着病愁的美感,这和苏小小这样的红颜有着天然的契合。回走,倒是让我大吃一惊,也是一墓,墓圈、墓碑、石牌坊和墓道尽然,墓碑上书写者“宋义士武松之墓” ,牌坊柱子上写着冯骥才撰写的一副楹联:失意且伍豪客,得时亦一英公。大致是说,无论在顺境还是逆境,无论是得到还是失去,武松都不愧为一代豪客,盖世英公。武松的英雄形象因《水浒》而闻名,最后在六和塔出家“八十善终”,却不知为何葬在西湖边上,据说,现址武松墓建于民国时期,20世纪60年代被毁。 2004年于原址恢复武松墓。《水浒》本身是虚构的文艺作品,武松墓从某种意义上讲,表达了人们对英雄人物的一种情感寄托。

其实,这是2004年的西湖,不管是黄宾虹雕像还是武松墓,都不在16年前我的记忆中,连苏小小的青冢也换成更考究的材料,这西湖对我来说果然是陌生的,而在西侧,曲院风荷已经成为《西湖印象》的主演地,一个更富有时代特色的西湖已经取代了个人记忆中的老西湖,陌生是因为我把西湖当成了历经风雨而一成不变的文化象征,越来越多元素的加入也已经使我这样曾经的过客感到蹙然。

回到香格里拉,推开窗,对面的岳王庙,看到的不是让70年代尼克松汗颜的“还我河山”四个大字,而是“心昭天日”。

空着的椅子
败荷
黄宾虹雕像
曲院风荷
宋义士武松墓
钱塘苏小小墓
不知是否是恋人
岳王庙
杭州香格里拉
可见的“心昭天日”

PS:所有照片均为手机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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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对面的运动

顾后: 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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