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22“荷”时君再来

2022卡塔尔世界杯第二个比赛日战报
·英格兰6-2伊朗
·塞内加尔0-2荷兰
·威尔士1-1美国

夜晚，忽然变得“昏昏欲睡”：北京时间21:00开球的B组英格兰和伊朗战罢，尽管世界杯史上最场伤停补时将时间带到了23:20，但是距离下一场塞内加尔和荷兰的比赛，还有半个多小时，于是趁着间隙，上床小眯一会儿。生物钟总是精确地敲响，醒来是23:55，回到客厅，回到沙发，回到“挂图作战”，开始了今晚第二轮世界杯观战。

从开幕日的一天一场，到今天的一日三场，再到明天开始的一天四场，卡塔尔世界杯的比赛密度将慢慢成型，学会在中间地带休息，似乎是一种自我调节的方法论。投入零点开始的比赛，本无睡意，但是“昏昏欲睡”却成为了一种状态，不是睡之本身，而是“昏”之过程：暂别2018俄罗斯世界杯，重新归来，荷兰还是那支荷兰队？橙色还是那抹橙色？“非典型荷兰”何时爆发激情？“锋无力”何处一剑封喉？

对于荷兰，似乎是有某种情结的，尤其是错过了2018年世界杯而被寄予厚望，尤其是前一场英格兰刮起的青春风暴6:2虐待了伊朗，这样的铺垫似乎放大了这种情结——但情结是不是会被束缚而成为某种成见？荷兰遭遇的是2022年非洲国家杯冠军塞内加尔，第三次杀入世界杯决赛圈的塞内加尔在世界杯小组赛阶段，对欧洲球队的战绩是2胜1平，从未输球的他们对并无交锋记录的荷兰队来说可能是一个考验，但是对内头号球星、今年金球奖第二的马内在赛前因伤退出世界杯，荷兰面对的只是“没有牙齿的特兰加雄狮”，对于无冕之王来说，拿下它似乎并无多少困难。

这似乎是比赛的一种预设，而第46秒的时候，塞内加尔制造的那次高潮似乎正将这种预设实践化：德里赫特后场停球失误，伊斯梅拉左路断球，随后向前带了几步再横敲禁区中路，迪亚得球左脚搓射被解围，而荷兰队要在3分钟之后才制造了一次机会。但仅仅是灵光一闪，仅仅是机会的错失，此后两队并没有迸发出多少激情，或者高处横梁，或者头球顶偏，你来我往完全失去了开场时的节奏。532阵型的荷兰越来越像陌生的“非典型荷兰”，甚至主帅范加尔安排的门将诺伯特竟然是第一次走上世界杯舞台，而且还是国家队首秀，据传，今年28岁的诺伯特曾一度考虑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2014年世界杯首场5:1痛斩西班牙“无敌舰队”的荷兰队在何处？完成完美“鱼跃冲顶”的荷兰飞人在哪？当上半场0:0互交白卷，“锋无力”终于让人昏聩、昏庸于一床沙发的温柔乡。

那抹橙色正逐渐褪色？

昏昏欲睡的子夜，一场“非典型荷兰”和“没有牙齿的特兰加雄狮”的对决，其吸引力似乎被场内场外的花絮所取代：68分钟弗朗基-德容在拼抢中用手抓住库亚特的裆部，后者随后出现不适无法坚持被杰克逊换下；“嘻哈主帅”西塞依旧留着那标志性的一头“非洲脏辫”，在场外指挥的他声情并茂，像是还没有从20年前的赛场上走出——2002年，西塞以队长身份带领塞内加尔队第一次闯入世界杯正赛，在首秀中击败了法国队，导致卫冕冠军最终小组出局，开启了近几届世界杯卫冕冠军小组难出线的魔咒，而塞内加尔队最终以黑马之势一路杀到八强；从比赛一开始，电视里传来的便是“咔咔”的声音，从此不绝，沉闷之极，据说是塞内加尔的球迷制造的鼓声和喇叭声，如2010年南非世界杯上的呜呜祖拉，越是民族的东西并非越是世界的……

和声音一样，沉闷变成了这场比赛难以改变的风格，即使最后15分钟橙衣军团终于“爆发”：第84分钟，德容左路斜传，加克波小禁区前抢在塞内加尔门将门迪出击之前头球破门，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个人世界杯首球；荷兰第99分钟锁定胜局，德佩禁区边缘外劲射被门迪门前扑出，克拉森补射入网，2:0——范加尔只不过以诱敌深入的方式，在消耗战中抓住机会，在提速中连下两城。结局看上去是完美的，塞内加尔也创造了队史在世界杯上的最大失利比分，但是属于荷兰的依然是沉闷，依然是保守，依然是锋无力的“非典型”，“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或许，那抹诗意的橙色只在记忆之中，或许那个激情的荷兰再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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