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21 世界如此反复
我以为,世界的不可思议正在疯狂上演,雪却停了。在昨晚,下了30多个小时的大雪终于停歇下来,路灯下已经没有零碎的影子,看起来更加安静。路上的积雪还是呈现着被破坏的样子,融化在污水之中。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疯狂是一种病,只是病得太久了,我们已经找不到根源了。
足不出户,或者踏步而歌,都是生活被沉默的一种写照。这几天都是那样步行,踩着碎雪有一种隔绝于世的感觉,但似乎不那么长久了,我还是会很习惯地去看看我停在小区里的车,三天了,它一直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一场雪的彻底融化。仿佛棉被一样的雪压着它,甚至不能呼吸,除掉点雪,显出本来的面目,但周围的雪厚厚地阻止着它的行动。或许呆在这里,它会更加自然。如此,我便是一个被放逐的人,三天下来,步行的代价是双腿酸痛,而且迟到。这无论如何超出了对雪的浓厚感情,它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改变的时候,我们总是会疯狂的喜欢她,但是时间长了,等秩序重新建立起来的时候,又会发现如此的不适应。
秩序是一个敏感词。这雪改变了太多,甚至深入到文字内部,那种冷寂和孤独似乎只有雪天才能领悟,所以在记忆之中,雪是不会融化的,一点一滴驻留在逝去的岁月里,涂抹不了。又仿佛在覆盖大地的时候,覆盖了我们一次次的回忆,2008年,似乎不存在了,只有眼前的白色,占据着一切。
一只鸟,悠闲地走过,在雪地里觅食,我不知道悠闲是不是我看到它是只属于我自己的一种心情,也许它很饿了,也许它从未去欣赏,但是雪地里漫步者这样一只还不算很丑的鸟,无论如何也是一种遇见的福,世界不静止,它正在反面萌动着生命的跃动。我敲击窗户,发出一些不好听的声音,鸟亦不逃走,它才不在乎什么威胁呢,大雪纷飞都已经度过了,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
对于一只无辜的鸟,我们当然不能强加什么,而这场雪,也是那么无辜,那么白的呈现出它的一切,而最后的命运也无非死在阳光里。谁都不能阻止它降临,就像谁也无法阻止它消失。一切都是规律,一切都是既定的命。在雪夜,我已经习惯了把世界嘈杂的声音调到最低,万籁俱静的时候,我会很小心地看上一部电影,那些陌生的旧影让我觉得很享受,缓缓讲述一个故事,一种情绪,却是离我们很近。连续几天看着那些已经逐渐被淡忘的电影,甚至是禁片,那些见不到光明秩序的影像,35毫米的陌生,都在这一个个雪夜里被放大,那些粗劣的画面,随时被中断的节奏,都让我觉得被劫持的破碎叙述后面是一种无奈的复活,还有很多很多,我甚至不知道这样突然而至的渴望会不会影响到我对世界的判断,但是我想一些东西本身就允许错误存在。
午后露出点阳光了,在雪的印照下,很刺眼,炫目的白,一种东西会压制另一种东西,世界如此反复,我只有闭眼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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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颐和园》:欲望的旗帜
顾后: 礼貌说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