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19 仿佛我邂逅了我自己

句子是赫塔·米勒的,37页, 《心兽》,那时他还没有看到心兽,没有看到自己丑陋的东西,所以那样的邂逅是没有疯狂之前的,但,是在独裁之后。重新从第一页开始翻阅,因为我慢慢开始读不懂了,到了最后的结果,我却忘了我记住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记住,在死亡和失忆中,在独裁和心兽中,在语言未知的快乐中,我必须重新开始,寻找理发师和指甲剪,寻找贫瘠的区域和裁缝的母亲,寻找疯子和信里的黑头发。

我是喜欢这里面的句子,但是太意识流,我没有做好准备,我以为通俗的文字,从来没有读过一个罗马尼亚作家的作品,尽管后来加入了德国籍,但里面的独裁和齐奥赛斯库有关,和社会主义的某一个被处死的首领有关,所以那些痛苦的指向背后是一个政治生活的文学图景,逃避不了,所以选择了用小说的虚构来影射那些丑陋的心兽。

我是无意走进过去的政治事件中,所以在这本黑色封面的图书阅读中,我尽量把一些东西还原成文字本身,还原成关于人扭曲的生存状态,“仿佛我邂逅了我自己”,只有在那段时间中遭遇过心兽的人,才能看见我们被践踏和毁灭的仇恨,以及被割爱的那些亲密无间的人。

分割线。

不是书评,在没有阅读完之前仅仅是一些感受。其实一本书之外,一个句子之外,我们总是在记忆中邂逅那一些发生过的人和事,邂逅某一个场景,邂逅自己的行走。站在那路口,我是想起了“欢乐时光”,想起了“徽杭人家”,想起了田边的栅栏和背包,想起了漆黑夜晚的帐篷和羊肉,就是这条路,到远方,五年前的那个日子,刻在记忆深处,名之曰:徽杭古道驴行。

只不过这路口是一个终点,是疲劳和收获之后的归途,是频频回首之后的新途,时间邂逅在这里,只是找不到曾经的足迹了,山还是迷惘着遮挡了一些灰尘。翻阅出曾经写下的感受,才发现时间真的有不可追逐的距离:

从蓝天凹出发,我就失落了,没有了青石板就没有了抒情的支点,没有了险峻就没有了古道西风的意境,一切变得慢慢开朗,变得慢慢开阔,仿佛徽杭古道已经提前到达了终点,再回首,那瘦长的古道已在山的那边。

我的兴奋点出现在刚入山口的那一刻,江南第一关,多么有内涵而响亮的名字,历史的厚重和具象的奇峻让我嗅到了古道的遗韵,远处空蒙得山和近处悠远的古道相映成趣,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古道,只能通行一个人的瘦小,“一夫当关”,独具霸气。

所以它才会吸引我们的目光,所以我们会在这里逗留那么长的时间,流连忘返,几乎想卧下来静听历史的回声。而这仅仅是那么短小的一段,四十里古道这仅仅是一个点。过去便是越来越开阔了,古道变成了村道,变成了汽车驶入的通道。还好,过了下雪堂,那青石板的古道又呈现于眼前,前面有先行者,后面有跟随者,在足够的距离间,我独自一人穿行于古道中。夜幕降临,雾气渐重,我在古道中是一个瘦小的逗号,没有终点地行进着。

曾经的古道
曾经的驴友

在充满历史厚重感的古道上行走,我当然又一个出自自身的目的,那就是让身体在这自然之道上受到涤洗,用汗水的蒸发减去笨重的油脂,从身体的角度出发,我热衷于那种气喘吁吁的感觉,到蓝天凹,这个目的像是暂时达到了。而第二天,走出古道制高点之后,一路平坦而开阔的行走让这个目的变得毫无意义,一路欢歌,轻盈而行。

旅游开发公司装修了终点,也拓宽了道路,与入口满是油菜花的乡野相比,这里全是人工的痕迹,少有韵味,实在得没有一点特色。

终点就是终点,不仅仅是地理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在田野散步的小鸟
麦田

地理上是改变了路线和风景,而精神上,这是一个刻意印在记忆中的征服。在一次毫无意义的会议之外,麦子还没有黄,到处摇曳着,还是有些微微的泥土香,飘来,也很满足。这路是走不过去了,返回是另一个记忆的进口,想起今天的日子,中国旅游日,1613年的今天,徐霞客从宁海出发,从那天开始,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癸丑之三月晦,自宁海出西门,云散日朗,人意山光,俱有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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