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12 让心灵去旅行？

结束“南行记”，忙着整理照片，忙着补记博客，时间仿佛还停留在那里，但也纯粹是记录所行的过程，流水账一般，已经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了，就这样很普通，甚至很工作的一次行程，来去匆匆，看上去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其实，关于出行，已经越来越没有诱惑了，此前的一次次游历，从西安到南京，从厦门到宁波，都是在重复既有的过程，相同的目的地，相同的路线，也就只有相同的感受。

只是难为了空间上的奔波，想来这也是人生的无奈，已经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什么，这是一个被安排的世界，我们看似自主地生活，其实羁绊着我们的行动，我们的思想，我们对自由的向往。那个关于“离开”或者“拘留”的讨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种媒体对另一种媒体的发难，一种诚信对另一种诚信的挑战，当然，也是一种自由对另一种自由的挑衅。在这样的生活中，似乎找不到最想表达的东西，眼前的陈设仿佛没有什么新鲜感，没有什么神秘感，也仿佛没有陌生感。蜕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适应，一种秩序，不管回不回来，心都无旁骛，只是很简单告诉自己或者别人，我们曾经这样走过。

那几天，坐在车上，行驶在陌生的高速公路上，我没有瞌睡，我很享受那样一种速度，那样一种激情，当车到达一个目的地，停止在城市或者山顶某一个地方的时候，我总是若有所失，速度归于零，却在不属于自己的天地里。现在回来了，当说过去的游历都是流水般的记述，而当流水停滞的时候，越来越心神不安，我像找不到出口的一只甲虫，兀自爬行，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面对头绪意乱的东西，甚至不知道忙碌是为了什么。远处之远，其实都是看得到的结果，每日如此地奔波，目的被抛在了脑后，只是那么遵守着命运的路线亦步亦趋。

其实远行何尝不是对现实存在秩序的否定，只是在相同的过程中，这种否定其实变得有气无力，甚至换成了一种熟悉的过往，没有突兀，眼前的一切都是曾经触摸到骨子里，便开始觉得时间只是一次轮回，有时被我们注意到了，有时就这样被我们忽视了。所以太多的时候，你并不能记住这个世界的全部，你记住的只是很小的生活片段，甚至只有自己。当回归到工作日的时候，仅有的一点速度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件一件堆砌在那里的陈年老账，无休无止地消耗着生命的精力。

向往在一个个陌生的地方行走，哪怕是简单的组团出行，哪怕行程只是劳累的开始和结束，也不愿意那么烦躁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想到8月初或者可能的远行，想到小五暑假应该的遥远出行，忽然心灵又有了某一种驰往，可是我还是担心，那只不过是一场行为艺术，为行走而行走，为陌生而陌生，等真正见到了那遥远的城市、群山、大海的时候，当肉体最后结束陌生之旅的时候，其实，或许就如这“南行记”一样，留下的也只有纯粹的流水印象，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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