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27 从深处涌来
开启了,没有什么帷幕,平静的一天,是不需要什么注解的,就是来了,就是走了,就是一天一天的日常叙事,而我已经越来越陷入某种语境中。比如虚构,比如象征,比如隐喻,越来越回到那个像思想者的昨天,也越来越感觉是被自己孤立在那条道上。我想,可能有些东西快到了,正走在路上,它马上就要来了。
小说或者诗歌,2月的文字已经有了一些苏醒的动向,我唤醒了它们,沉睡着的时光应该消融了,只有它们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才是可以被纪念的。很久以前,我也这样活过,这样越来越接近声明里的那些本真,并不是要找寻什么精彩的文字,只是要传递着心里的一些想法,传递着属于自己的语言、文字,传递着言说的快乐。淹没太久了,那些文字已经生锈了,已经被遗忘了,而这时节,是有写东西在成长的,不是惋惜逝去的,而是在迎接新生的。
这一天不是纪念日,也没有凛冽的风,没有缠绵的雨,有些阴沉是因为我们自己遮蔽了眼睛。那些时候,是春天了,风和日丽,像是一部抒情片的上映。又一届奥斯卡电影获奖名单揭晓了,我极少去关注这一场盛典,在另外的狂欢中渐渐远去,不是不喜欢那些精彩的影像故事,只是,需要从高恒接近本质的地方找寻到那些经典,那些虚构。抒情片总是在那里,弥久的感觉,所谓经典。它也一道要来了,带着某种创作的欲望,带着我们心里最私人的想法而来,电影是一个人的电影,它或者属于之后的那些午后,春天到来之后的那些午后,一张纸,一支笔,一些文字,它是静止的,它是固定的,它是永恒的。
这就是我们的典籍,必须的盛大,而且笔直。北回归线、今天,还有我自己的领地和世界,只要一些文字,只要一些固守心里的血,就能够让世界朝着另一个维度进发。这是路标,这是方向,午后的时光,我也这样行走在每一个转角处,陌生的道路,沿着山横切过去,像是被切开的肉体,一览无余。它曾经那样存在着,很少有人去行走,所以是神秘而孤独的,路上很干净,旁边有树,有种过的菜,有跳跃的松鼠,走着你会发现我们太多的时候,是被自己忽略掉的,再去发现就是另外的世界了。
对于转瞬即逝的那些美好,我们总是没有准备,时光之外,真的有东西横在了我们中间,以为是隔膜,以为是误解:“在春天到来的时候/他就是长空下/最后一场雪……(骆一禾《先锋》)。那么谁可以那么坚持地走在自己的方向上?阴沉依然,天却不下着无聊的雪,最后是一个没有终点的词,如果开始,就不会有遥遥无期的感觉,在下一点,在现在之后的下一秒,或许就是起点,开启,就是在心里打开一扇门,不要再关闭,一定要打开,要允许更多的东西存在,允许自己看见最美的风景,这样你就会有一种盛大的感觉,典籍般的存在,于谁都是一次不曾磨灭的记忆。
“这一年的春天雨水不祥,日日甘美”,不详是因为没有流向的路,没有收容的管,那水都不是天上来的,都掺杂着浑浊,浸淫太久了,浑身湿漉漉的,以为就是这样了,以为不需要回归,所以看上去仿佛宿命一般,改变不了,再次回到“被淹没”的状态,没有边界,也没有了依靠,沉浮着,像一根朽木。
越来越近,存在,而且生存,也越来越自我。每一条路上,我都会看见影子,走着走着就感觉后面有人跟从,时间是唯一的信仰,身体包含在我们可以膜拜的不朽之中,这样我就会想到经过的那些人和事,他们都在自己的身体里,发现影子,而那些离去的人,一定会少了一样在现场的佐证。“心如死灰的人已经复活,自暴自弃的人已振作精神,整装待发。前世的黄金即将降临,它的光芒隐隐约约,已在空气中发出亲切的鸣叫。它已经看见了你,它的光芒已变得锐利,它的速度正在加快,快得就像子弹一样。”
“等到海水成为蝴蝶,菊花成为骨头”,你的现场只能是你自己,不在现场,你就是被时间消融掉了,你已经放弃了最原始的标签,转弯的时候,一定是没有方向,没有向心的力量——一直被抛向遥远的地方,从此杳无人烟,从此世界寂然。没有影子,你就如没有本体,这是相互依存的东西,“非此即彼”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小说,或者诗歌,它们已经在那里了,春天的雪融化了,非艺术的一页要掀开来,我走在上面,干净的路上,清晰地留下脚印,身后,是“洁白如玉”的春天:
被春天捆绑,零雨其濛
返回故乡深处
那些万物潜生的树林,绿门敞开
一阵潮湿的
鱼和泥土的震撼
从深处涌来
——骆一禾《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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