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4-18 身体外的梦境

在车上打起瞌睡,是常有的动作,却并不是无聊,颠簸摇晃,是对于安静现实的一次改写,所以我并不习惯这样进行空间的转移,位移只是带着速度,而我沉沉睡下去,就比如在遗忘眼前的云烟,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

只是时间过去了,从上午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来了去了,去了又来了,起点后的终点,终点后的起点。在时空双重转移中,入睡变成一个虚拟词,我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很奇怪,就是很多东西都退避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也是一次关闭,视觉、听觉,还有味觉,以及其他对于一些感官的体验。它们隐藏了,而只要一醒来,它们便会蜂拥而至,占据我周围的那些空间。

比如一个地方,并不是由你醒来而开始的,它一直在发生,一直在进行,一直是睡梦之外的,所以那个存在并发生的地方,熟悉也好,陌生也罢,对我来说,对今天来说,都是第一次。“我每天都做梦,做梦的时候经常是男身。”男身是现实?还是强加给自己的想象?而当睡梦被解除,就是在告别一种虚拟,一种颠簸摇晃,就是进入现实,男身是带着梦境的色彩,而且只出现在文本里,在晚上的一次阅读中,我惊叹于对梦境的层层营造,宛如《盗梦空间》,是叠置的梦境,也是在物理空间之外的层次,时空都在进行着转移,而我们唯一能感知的就是陀螺的旋转。

晚上的阅读只是一瞥而已,回到白天,回到现实,一个城市的脱胎换骨,是因为感官回来了,是因为蜂拥的状态回来了,河水、柳絮,街道,都是一种意象,不可触摸,城市的陌生是因为命名,因为位置,如果按照某一种格局布置,那么没有标志物城市,尽管是陌生的,但也真的只是一种存在而已,我所见所感受的一定是熟悉的世界,它是围绕我而建设的,它甚至只有我,所以在城市那里,一定要带着现实的强烈的渴望,把自己一遍一遍从睡梦中拉出来。

睡梦中的男身,是带着性别的标记的,除此之外,便是身体自身的干净和安全。我想起自己的梦境,都是带着某种不可抑制的恐惧感,伴随而来的是深夜时分的呓语,这一点多少构成了我非现实的一个版本,而在现实版的身体故事里,我终于可以把自己带向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这个地方不是死亡,是对于死亡的强烈排斥和逃避。谁都一样,在活的道路上,是向前的仰望,是对死的敬畏。他们说从我的文字里读到了我怕死的内核,世事变化,我总是流露出某种恐惧感。我想起来了,我为什么会把死说得那么庄重,说得那么具有虚构的意境,其实是死已经变成那个我们绕不过去的母题,是我们奔走向前的目的地。所以即使如“三十八度的夜晚”,我也只是在深入有关死的想象中,感受一些不测,时间都在过去,谁还会把自己忘记在过去的那个时刻。

梦境是回文的,上午之后,是出发,下午回来,是归来,今天之外,也是如此。梦一直在我的身上,我学着闭着眼睛,有时候也是装模作样,有时候却是多梦的实践。依然是颠簸摇晃,依然听不到自己的呼吸,而在时间之内,完成位移,完成一种虚拟到现实的转变,也完成了身体的另一种命名。我的瞌睡是信号,我挣脱不了对于非现实的向往,而且,对于身体愈来愈小心翼翼,甚至会不惜以暂时的安宁换取戕害的本质。车子的位移,时间的过度,都抵不上身体的一次病变来得剧烈。所以,在阅读关于梦境的那句话之前,我还是习惯地行走在那座山上,作为锻炼一种,我临时改变了路线,登山对软骨磨损厉害,仅此,我便要不断地改变方式,只为更健康和有效。

“这里停泊着我的船。”而梦境是水,在流动,在遗忘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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