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10 溺水的谎言
说到风之后,必然说到水,而在很久很久之前,则是不可躲避的火,它们一起从不知名的道路末端走来,象征着不断的天灾,破坏,以及自我的救赎,而就在那些话语组成的解释者那里,一滴水完全变成了一个谎言,变成了解脱于灾难的一种推辞。水,终于成为一个刻在24小时记忆深处的某种劫难,等待现实的回归竟成为溺亡的一部分。
其实,过程完全没有想象到。在风过之后,水便干涸了。被破坏的痛,只是在遥远的地方。没有水,也就没有了陈述着的现实。几乎没有预料到降临的这种谎言,会在那么大的层面上造成影响。起初是一两句话的短信,在黄昏时分发布,阅读,其实已经迟了,那水管里已经没有多少储量了,于是,开始了水的谎言,开始了无水的等待。这是季节造成的劫难,炎热,暴风雨,以及高温,关于水,构成了最常见的生态系统,人在系统的中心,但却是盲从在一个看不见的期望中。从黄昏开始,无水;到深夜,无水;到黎明,无水;到午后,亦无水;到第二个黄昏,无水;到第二个深夜,无水……就这样,在时间的流淌中,水却在别处,不流动的谎言,在那里凝固,承诺是一个很美丽的符号,却在伤人。
这是“隐喻的过分堆叠”?是在水外面,在看不出去的窗玻璃上,还是在一本书的内页里?总之,有人教我们要“形成为话语的一种游戏”。游戏无水,便是一个可能的陷阱。在盛夏时节,在大汗淋漓时节,水其实是一种寄托了,超越了生活的最基本需求,成为一种话语的展现,有水的话语和无水的话语。只是,干渴,还有什么力量能说出一些坚硬的话?那水在别处流动,这里,没有水,艾略特的四月没有水,我们的八月也没有水。
现实之一种,充满着谎言,它成为新的话语,不断消解那些猜测,观望着,在边缘。水之与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材质,一种可以饮可以洗可以濯足,一种只可观可玩却不可实用,信仰的水,和符号的水,以及信仰的水,和谎言的水。其实,不该说那么多关于水的谎言,和一些充满隐喻的渴求。人的脆弱,在于不知道摆脱物质有多少精神的支撑可以拯救自己,所以从来没有谁会让水仅仅成为一种象征,成为一种游戏的话语,而忘记去饮去洗去濯足。
水是我们干渴的成分
使生活绽开
干渴是我饮水的力量,分布生活
这是“大海”?这是我们的存在意义,生活的另一半,是水区分着这里和那边,区分着诗歌和生活,没有力量,在谎言中只有自己干渴的表情。后来,我们只在原地,天上的雨下来了,也曾是一种灾难之一,却是水,天然的水?从天空的那一边降临,“干渴的成分”里,是大海的降临,分布生活,岔开生活,从此可以把水当成是一种远离诗歌的东西。那里有东西从水面上下沉,下沉,没入水底,甚至不再挣扎,就这样消失,溺水之死,谎言成为又一种流动的东西,重新漫延上来。
“渴饮不洁之水,我的血脉已浑浊不清。”这是一个生活的写照,只有在某年某月某日,到另一个某年某月某日,24小时,或者更多,在无水的时间里,浑浊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了水的滋润和清澈,不洁之水就是谎言,吞噬那原本生活在水里的活物,世界被搅拌了,只留下那些浑浊的血脉,浑浊的话语。水是没有归宿的,我们甚至还在背后驱赶它,让它远离溺亡的威胁,而最后的结局是:我们反而被它所溺亡,被谎言所围困。
后来,在梦中,水涨势而来,波涛汹涌巨浪排天,夹杂着很多废物质而去,又有人回头问我,带足了水了吗?那时我一定是一副干渴的表情,站在水中央,却从来不知道俯身去大饮一口——并不是因为所处的位置,就可以消灭谎言,就可以躲避水的责难。
风不再来,水也不再沉溺在一种谎言中,又开始流动又开始冲刷,又开始经过那些桥梁、山谷和峡湾,又开始从身体一处到达另一个身体另一处,水没过了我的头顶,我还是伸出手,做出一个习惯动作,以为岸上还有人在观望还有人会善良地相信我需要救援,其实,那只是一个谎言,我要把那些无关的人拉下来,在水中享受沉溺的快感。
现实不足以成为记叙的重点,很多很多的人渴望着见到水,渴望告诉他们等待的原因,渴望有一种渴望遍布全身,像水,是身体的一部分,不再浑浊都是清澈见底,都能看见自己真实的面容。水没有理由,时间之外,它来了,像一下子有了为自己解脱的理由。只是,在现实的层面中,水渗透进每一个毛孔和每一个机会,少一滴水就是一场关于形而下的哲学之旅,完结了,远离谎言。在凌晨到来时分,水终于发出了声音,世界也醒了,只是不知道,从水管里流出来的水,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浑浊不堪?
[本文百度已收录 总字数:1878]
思前: 子午伦敦眼⒁:200金的数字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