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6-09 世界的隐喻发出恶臭

一场雨,注明在初夏的空白处落下,不是滴滴答答,不是缠绵悱恻,里面有暴戾有疯狂有毁灭的证据。就这样铺天盖地而来,在一个城市的天空和大地中摧毁秩序和节奏。只是,我不在雨中。

还有一场火,也是初夏,也是空白,也不是温暖,里面有暴戾有疯狂有毁灭的证据,那些生命模样的东西变成灰烬,变成哀痛,变成一个城市永远的伤害。当变成铁物变成废品变成祭奠,还有什么东西能解救心底里的创伤。只是,我不在火中。

不在雨中,不在火中,我不在现场,我只在自己的轨道上。一切都是不动摇的信念,其实抵不上一次彻底的颠覆,窗口向阳开,过去了一天便是逃避了一次劫难。空间里没有翻天覆地的动荡,房子里也没有暴风骤雨的不安,“是啊,清洗一下你的梦。天神短暂入梦只因避雨。”梦只不过是活着的一种勇气,中国之梦只是闪现一些隐喻的色彩,但是抓不住的时候,仿佛自己就在那雨中,那入梦避雨的现实里,以及那火烧着的现实困境里。

其实不用忧国忧民,一扇窗户真的剩不下天下风云,开窗也是小心翼翼,然后走到阳台走到被阻隔的层楼上,望不尽的天涯,是一树的聒噪。黑鸟在枝叶间,翅膀不展开,却能自得其乐。看不清它的模样,隐藏在那里,仿佛世界也如此的黑。只是一种动物,隐喻却铺天盖地,叫声也不动听,在一个初夏的阴凉日子变成一种纪念,“每件东西在已有的影子后面又添加了新的影子。”那么,谁是影子前面那个真实的样子?

“没有避风港。到处是危险。/过去是,现在也是。/只有洗礼盆里才有安宁,在无人看见的水中。/而罐子外层杀声震天。”这是一首诗歌的入口,1865年的照片在渡口处漂浮,纪念物和那些人有关和历史有关,当然,更与那些危险有关,安宁的世界里藏着一个传说,“一个穿浅色裙撑的女士,像铃铛,像花朵。”然后便是“在瞬间登陆。他们被抹去”。如果没有注释,那些情境便会成为迷宫里的虚设,登陆在岸边,而船只早就航行远去。当时间最后消失,照片被浸透,波浪从荒无人烟的地方到来,然后拍打礁石,然后留下最后的影子,就像一只黑鸟,会消失在层林之中。

必然的隐喻,是关于一种消失的。那么强大,却那么软弱,被赋予的意义其实可以轻易被解构,1865年的照片和这个初夏的雨和火一样,。经不起推敲,都是暴戾、疯狂和毁灭,都是不在现场。而我只在自己的现场,只在听说和阅读的现场,一只黑鸟的聒噪陪伴着我,那样子就像是在很久远的一个瞬间,“我在岸上行走。这和过去在岸上走动不一样。”

只有脚步,还在那里。黑暗中听到的声音就像无始无终的故事,充满惊险的味道。但其实当一切都被坦白的时候,秘密的通道里只留下那些被冲刷过的泥土,以及被燃尽的躯壳,铁的躯壳不是坚硬,是脆弱。然后就是从通道里退出来,看见外面的窗外面的门外面的黑鸟,以及一声响在暗处的哭喊。

“有一些事直如隐喻:命运交织的旅馆。”这是通道外面的那句话,写在墙上,靠近窗户,但是打不开的窗户里没有玻璃没有窗棂,只有隐喻,命运的呼喊响彻在四周。这是时间的最后证明,没有日期没有署名,那张照片和1865年的传说都已经变成了模糊的纸张,像是世界的初始,又像是在世界的末日。

一个城市经过那么多次,还是陌生。而人生只经历一次,就已经写好了出口的位置。所谓悲哀,只是因为你在无谓的牺牲中看到了黑暗中的悲剧,只是太遥远,以为都在另一个世界里发生,以为只是一个未醒的梦,“是啊,人的梦会散发出恶臭。”哈扎尔使者以这句话来作评注,一样是痛恨和鞭挞。

雨过之后,火灭之后,我以一个人的态度在那条分叉的小径上行走,遇见的都不是最后的归者,他们是“一个换一个,从遥远他乡暂居这座城市,关上门后有着奇怪故事或癖好的客人。他们的身世规模有至远超过这个旅馆,或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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