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09 围观欧洲杯⑴:失忆的神话,失意的A片

一下子进入“欧洲时间”总会让人手足无措,甚至是缓慢地按着时间的鼓点进入,也是一次从午夜到凌晨的跨越,从东方到东欧的转身,然后便是在00:00的节点上,重新回到有关记忆的欧洲杯——欧战烽火,其实就是关于记忆的一次重新点燃。

2004年6月,无比真切的记忆,会在充满药水、啼哭和尿布的环境中复活,小五的出生提供了关于欧洲杯的最深记忆,因为涂抹不去,所以在那年那月的青春履历上,会写下许多有关足球的文字,而那一年的“希腊神话”必须是重重的一笔。1:0的实用主义创造了希腊人的神话,但绝不是激情的经典,两度击败葡萄牙举起巅峰之杯,是因为欧洲战士们找不到阿克琉斯之踵,它也许永远不在脚上,不在可以看见的那些肉体里,所以神话里我们所缅怀的一定是现实之外的传奇,像梦境,轻易来袭,又轻易消失。

甚至,小五的脚踵也曾经是第一声呼喊的开始,所以8年前的欧洲杯必定是小五来到世间的证明,以及成长的记录。深深的夜其实埋藏了比药水、啼哭和尿布更多的不适应,在独守或者两三陌生人一起观看的电视前,是深夜袭来的黑暗。其实,在离开小五和妻的观战中,潜伏着某种不确定因素,甚至危险。虽然间隔一段时间回到病房,但也只是像球场的中场休息一样。如果2004年的欧洲杯还有不灭的印象,一定有着把黑夜当做传奇必须的场景的那些记忆。

所以,2004年的“希腊神话”只是一个在现实之外,在黑夜中上演的梦境。而现在,当8年之后,再次回到欧洲杯,那也一定是再从梦境出发的旅程,也一定是有着小五朦胧睡眼的守候,在经历2010年南非世界杯之后,凌晨时分的观球完全成了寄寓生活转变的一次机会。从逻辑上来说,黑夜进入欧洲现实,一定是一个梦境,梦境中就会有现实之外的东西,包括狂欢,包括夜宵。其实这何尝不是我们寻找平凡之外生活的一次努力,并没有什么诱人的舌尖之物,但也绝非小五有过的某种枯燥,它复活了世界杯的美好记忆,并且开始继续前行。

诗意的开始?一段梦被截断开来,然后插入非现实的欧洲,插入非现实的足球,甚至插入神话般的希腊,还有什么让人揣揣不安的?是的,除了东欧的标签,代表着消失的欧洲杯,代表着落后的足球竞技,它可能会消解有关欧洲杯黑夜最具怀想梦境的点滴。那么欧洲杯36年后回归东欧是不是足球的一次妥协?

1976年的南斯拉夫,是东欧足球的华丽呈现,却也是最后的落幕表演,捷克斯洛伐克在点球大战中战胜西德夺得欧洲杯冠军。在捷克欧洲杯称雄之前的4届欧洲杯,东欧球队也有5次挺进决赛,老大哥苏联包揽了其中的3次。尤其是1960年欧洲杯,苏联、南斯拉夫和捷克斯洛伐克分居冠军、亚军和季军,东欧足球显赫一时。但是在沉溺历史的同时,在2012年欧洲杯华丽其目的这一晚,消失的东欧卷土重来,是诗意的开始还是失意的结局?

莱万多夫斯基打响了2012欧洲杯的第一枪

A组的波兰、捷克是典型的东欧国家,而希腊和俄罗斯在地理上也趋近与东欧,由这四支带着斯拉夫族、希腊语族明显特征的球队组成的A组,也是本届欧洲杯整体实力最弱、星光最暗淡的一个小组。东欧剧变“美苏冷战”结束以及政治体制社会性质颠覆,可能是东欧足球陷入低谷甚至衰落的最关键因素,所以梦境中不一定全都是传奇的色彩,也有那些社会生活的影子,在缠绕着,令人只能在“遥想”中缅怀曾经的辉煌。

希腊神话也一样。斯拉夫人对希腊人,名字上的标签证明着他们的民族和语言,也是“斯基”对“斯”,当16分47秒,波兰队莱万多夫斯基后点头球冲顶打入本届欧洲杯首球,1-0,揭幕战52年第2快破门就此诞生,这个“最美司机”或许也是波兰人的英雄,他的进球像是在拯救波兰的足球低谷,也在拯救东欧足球的衰落,当希腊人将比分扳平,又被红牌罚下的时候,波兰的复仇似乎真正开始了。

我期望这个夜晚会是一次崛起,仅仅是足球自身,脱离于政治,脱离于体制,而崛起就必须是一次屠城,鲜血染红了希腊人的战袍,阿克琉斯之踵已经显露出来,似乎一蹴而就就是胜利的彼岸。或许如我一样某种政治熏陶下的亲近感造就了偏见式的好感,波兰其实远远没有复仇的能力,斯泽斯尼,不是“斯基”的门神用一次扑救宣告了自己的处子秀是不幸染红离场,而且接下来等待他的极有可能是一次冷板凳的欧洲杯旅行。波兰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虽然替补门将扑出了希腊的点球,但是这失意的A片,必将是在黑夜中猝然梦醒。

简单、粗放,甚至有些野蛮,这就是曾经的希腊神话和东欧复兴者在欧洲杯A片上的全部表演,消失是一个及物动词,关于激情,关于技术,关于诗意,在无关者入眠的黑夜之中,在略显光亮的神话记忆中,在小五和小袋鼠啃食鸡腿鸭舌的美味中,一场处子秀就这样淹没在球场之外的舌尖上,闭合在黑夜无尽的瞌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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