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2-06 藏匿者

不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记得现实的时间,把自己藏在自己的迷宫里,然后关上门,就再也没有打开的可能,就成为一种匿名的传说,就如那首曾经读到的诗歌里所说的那样:“这迷宫里还藏着另一座迷宫/而在那座匿名迷宫里/则藏着包含了它自身在内的两座迷宫……”最后就变成了无限的迷宫,变成了永远无法停止的迷宫,或者尽头是根本不存在的,所谓困境,就是自己丧失了对自我的解读权。

增长和包含,也是转身和拒绝,困在自己的迷宫里,有时候是一种安详,有时候是一种解构,它不直面那个陌生的世界,那个杂乱的秩序,只有自己曾经看见过的进口,只有自己曾关闭的出口,住在中间的时候,自己慢慢变成了一个词,一句诗,一篇文章,而所有消解的可能被否定的时候,那首诗就只有在字词之间的游走,没有标点,没有引用,甚至没有语气的转折,等同于迷宫本身,便再也不能从中丢失自己。所以当被定义成“诗是藏匿于字词间真义的瞬接循环,是对原生迷思急躁而凶猛的重建”的时候,个体完全是一个假想的存在,一个探寻真义的迷宫故事。

从一开始就一定是拒绝他者的复制和转译,拒绝被评价,拒绝交出钥匙。无数个夜晚就是无数个迷宫,无数种生活就是无数个迷宫,在陌生的解读者那里即使打开了门即使走进了迷宫,也是无限循环,也是“急躁而凶猛”的迷思,它通向的是另一个黑夜,另一个自我不在场的故事。所谓虚构,就开始了没有响应者的旅程,你在这边,我在那边,你在说话,我在沉默,或者你在诗歌外,我在句子里,互不相交的行走,互不关涉的存在。

米歇尔·福柯曾经就说过:“我建议玩一场游戏:即让我们来一个‘不署名的年份’。在一年的时间内,所有的作者只能以匿名的形式发表他们的作品,而批评家们必须面对这样的无名氏作品做出自己的评判。”不署名的年份带来的是时间的无序,作者已死,批评家也已死,只有在众声喧哗变成冷寂的时候,这个游戏才会在迷宫深处散发真正的魅力,一切从属于作者的意义都被取代,而且不是覆盖,不是随时可以被挖掘出来的覆盖,时间会在“一年”的限定之内变成新的无限的迷宫,而仅剩的是他们自己的作品,或者只有作品,没有他们,没有自己,所有的词语都不可辨认,所有的句子都面目全非,只有作品本身变成最后走进迷宫的钥匙。

但是,迷宫的建造者是不是真的存在?是不是真的会把自己藏匿在里面,“自身在内的两座迷宫”是真假难辨,还是被异化为一座更大的迷宫?诗歌里的真义是抵达逻各斯,还是返回到了不可解的边缘?边缘即是中心,他者即是自我,所以重建也就是拆解,顺着时间的河流,向着没有边际的未来自然流动,穿过迷宫,穿过词语,穿过诗歌,穿过每一次想证明自己存在的困境。

是的,作为规则的制定者和毁灭者,藏匿着的已经不是原处的自己,不是原生的迷思,当然重建的目的也不是找到对应物,找到发现者,而是在“不署名的年份”中,无休止地玩一个没有作者的游戏,“话语的实践”最后就变成了一个对知识的生产过程,而当知识变成可以被生产、被人为地系统化的东西的时候,在迷宫里的人问的问题是:作者是什么?“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找到作者隐退后所留下的空间,追踪分散于各处的缺口和空隙,探寻到作者之死后我们所能看见的自由空间和功能。”那种就是一封匿名的信,写在没有年代和收件人的自由空间里。

[本文百度已收录 总字数:1484]

思前: 自由客

顾后: 马后炮

随机而读

支持Ctrl+Enter提交
暂无留言,快抢沙发!
查看日历分享网页QQ客服手机扫描随机推荐九品书库
[复制本页网址]
我在线上,非诚勿扰

分享:

支付宝

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