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6-29 未曾羽化的蝉

《小团圆》终究不适合现在的状态去阅读,纯白的封面和花团锦簇的封底,用一种很难受的张力侵扰着我的阅读,我时常怀抱书本,在床头昏睡,那些语言是破碎的,梦幻的,甚至是细琐的,我很难发现其中的时尚和小资。在繁琐的生活后面,是我们无法抵达的自恋和纤细,甚至会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阅读窒息,所以罢了罢了,暂且把这个炒热到极致的文本搁置一下。
 
 朱大可说:“张爱玲卒于1995年,又在2009年版的《小团圆》里第二次死去。那些被其文字所滋养的群虱,继续在造魅并吸取她的遗血。”但愿,我的此次逃离是对的。
 
 所以我的阅读在外界巨大的声势面前,是缺乏选择的,盲目跟从于某些热点,有用很自杀的方式逼迫自己去阅读,或者然后去批判,渐渐形成了一种习惯,最后变成了我必须执行的仪式。而《小团圆》是我必须放下的,它在媒体的新造神运动和我购买的过程中,已经完成了被虚构的命运,当你展开书页,得到的也许只是一些破碎的文字,以及九莉对那个随雨而去爱情的意淫。


分隔线。

 所以在雨中,人是容易跌入意淫的漩涡中,催人多思,多些敏感,摆脱不了的“油纸伞”。江南应多雨,在这个“非典型梅雨”季节,却出奇的少,还好,昨晚的暴雨打破了酷热的垄断,带来些许的清凉。
 
 很难得被一种蝉鸣声唤醒,回家路上,拉着儿子,大雨过后,潮湿的黄昏,无意中听到,嘈杂无序,在我的印象中,蝉鸣不是这样的,它应该更清脆和响亮,我记起来,儿子是知道知了这个名词的,但没有亲见过,我一直遗憾于这个城市缺少蝉鸣,所以黄昏的意外发现唤醒了我的记忆,是的,它们存在于任何地方的夏季。
 
 大雨过后,蝉会活跃一些,这与他们“餐风饮露”的习性有关。循着叫声而去,我拉着儿子的手寻找小区柳树上的蝉。但是声音断了,线索断了。抬头,看见树干上有蝉壳,停驻着。我对儿子说,这就是知了,只不过它死了,蜕皮羽化了。
 
 其实,是它们成长的一次蜕变,蝉的幼虫一生在土中生活,将要羽化时,于黄昏及夜间钻出土表,爬到树上,然后抓紧树皮,蜕皮羽化。就是这个季节,它将羽化为成虫,在夏季的大树上吸食鸣叫。一个蝉壳,是很难让儿子了解这种动物的,他只能在有限的想象中虚构。
 
 无法抵达最真实,在一个躯壳里儿子仅仅能收获一点点的认知,死亡只为羽化,复生亦是死亡。奇怪的是,从柳树上摘下一个蝉体,不曾羽化,竟软软的,我以为像极了张爱玲曾经的文字。
 
 但最后总是会蜕变成另外的躯壳,宛如一个死去的符号,随风招展。

[本文百度已收录 总字数:1145]

思前: 自娱自乐而已

顾后: 五毛党

随机而读

支持Ctrl+Enter提交
暂无留言,快抢沙发!
查看日历分享网页QQ客服手机扫描随机推荐九品书库
[复制本页网址]
我在线上,非诚勿扰

分享:

支付宝

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