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9-29 西川有杜鹃

“西川有杜鹃,东川无杜鹃。涪万无杜鹃,云安有杜鹃。我昔游锦城,结庐锦水边。有竹一顷馀,乔木上参天。”杜甫的诗歌《杜鹃》并非在这四句之后终结,而杜鹃、竹木也并非是构筑一个自然和谐的生态世界,起始是一片天地,后续却是另一片天地:“杜鹃暮春至,哀哀叫其间。我见常再拜,重是古帝魂。生子百鸟巢,百鸟不敢嗔。仍为喂其子,礼若奉至尊。”而最后的四句又是一片天地:“鸿雁及羔羊,有礼太古前。行飞与跪乳,识序如知恩。圣贤古法则,付与后世传。君看禽鸟情,犹解事杜鹃。”从禽鸟情到人伦事,却充满着无奈和哀怨。而其实,杜鹃在西川或东川,在涪万或云安,是有和无的两种现实,两种状态,“鹃鸣有时,西川云安,当真鸣,则闻之而谓之有。东川、涪万,当其不鸣,则不闻而谓之无。”有和无,则是鸣叫和不鸣的境界,则是听见与不听见的区别,所以《鹤注》云:“故初拜于锦城,而云安则身病不能拜。”

并非是对于杜甫忧国忧民情怀的一种解读,只是在对于“杜鹃”的搜索中知悉了这一有无的两种生活,有和无其实是被隔离开来,是心在其中和身在其外的抒情而已。杜鹃,锦城,这两个关键词进入搜索视野,也仿佛在契合一种现实,此现实非比现实,此词语也非彼词语,只是在一种以词语为出发点之后出现的诸多分支,或抒情,或寓言,或写实,或隐喻,在一个被无数个“杜鹃”围绕的世界里,铺陈出一个多元的世界。

杜鹃之一种是“台风”,今年的第21号台风,9月23日在西太平洋洋面上生成,29日登陆台湾,今天上午又在福建省莆田市秀屿区沿海登陆,从台风到超强台风,再回归到台风,甚至变成强热带风暴,“杜鹃”这个秋台风却在国庆假期之前,造成了小小的紧张,应急响应升级,秋雨来袭,如此便制造出属于台风的惯常氛围。密切关注,紧急动员,风却是微弱的,雨也并未变成暴雨,“十防九空”的际遇似乎也正符合“西川有杜鹃,东川无杜鹃。涪万无杜鹃,云安有杜鹃”那种无和有的间离,预言总是跑到现实的前面,不鸣也总是覆盖了鸣叫,所以在“身病不能拜”的尴尬面前,也只能在禽鸟情中寻的一丝安慰。

而其实,杜鹃作为台风的一种命名,似乎也经历了有和无的别样现实,2003年,也叫“杜鹃”的台风成为24年来对珠江三角洲影响最大的台风。其在靠近广东东部海岸时出现双重眼壁的结构,最后造成全台2人死亡、1人失踪,58万余户停电,部分道路坍方受阻,农业损失仅台东及高雄两县就超过二亿六千万台币。而12年之后,重名的“杜鹃”在台湾陆后也造成了全台2人死亡、324人受伤,累计疏散撤离7125人。相同的杜鹃,相同的重创,似乎命运总是以相同的方式出现,所以,有和无,鸣和不鸣,也只是一种看见和不看见,听说和不听说的区别。

杜鹃之另一种,则是被命名的演员,“杜鹃,1982年9月15日出生于中国上海,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戏曲舞蹈分院,美国IMG模特经纪公司签约模特、演员。”如此,在搜索的里呈现的就是一个有的世界,不陌生的名字,陌生的故事,看起来和现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因为一部电影,这个名字又带有了极强的娱乐意义。电影叫《港囧》,徐峥导演,在9月25日公映之前的上海首映礼上,导演徐峥就大谈与赵薇、杜鹃的幕后激情戏,并自曝与杜鹃演吻戏拍了数遍。如此等等,也是为电影造势,而在公映之后,这部电影又创造了中国内地电影的“奇迹”,上映两天票房就达到6.8个亿,超越了目前票房排在第一位的《捉妖记》同期票房的数字。

奇迹一个个被超越,记录一次次被刷新,“杜鹃”或者激情戏或者只是一种佐料,但是在电影热映之中,不鸣和鸣叫,有和无,也截然而分开为两种不同的态度。几年前观影过《泰囧》,笑似乎是笑过了,但是作为一种“奇葩”,热闹、搞笑之后也无记忆。所以对于《港囧》,似乎已经少了必须去看的理由,甚至开始以精力和时间有限,拒绝再次成为看客。拒绝有时候不需要理由,有时候需要一大堆的解释,这也便是有和无的两种态度,所以,不管是演员,还是电影,在一种多元的娱乐世界里,总是会有自我的取舍,总是会有不鸣和鸣叫的选择。

西川有杜鹃,杜鹃在鸣叫,东川无杜鹃,杜鹃在啼血;涪万无杜鹃,杜鹃已过境,云安有杜鹃,杜鹃在娱乐。一些鸟,一些花,一些台风,一些演员,索性关闭搜索,关闭现实和电影,关闭台风和喧闹——这个世界,其实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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