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12雨停落在影像之间
是冬季了,小五戴上了灰色的帽子,和黑色的手套,装备上身,是作为标记对季节的某种表达,而今天,他是不骑车的,坐在行驶着去往学校的车上,他避免刺骨的风,和潮湿的雨——但是,在这个还有些阴暗的早晨,雨早已经停歇了。
日历翻过来,崭新的十二月,却也是最后一个月,那一只被命名的灰色鸟已经出现,像一个符号,注解了十二月的色彩:阴暗。所以雨就绵绵地下起来,所以雪就覆盖了大地和草木——那些草木本没有完全凋零,树枝上甚至还残留着经历了风霜的树叶,但是在一场雪的降临中,色彩被提前埋没,像是突然闯入的人为力量,破坏了一切的自然秩序。
雪下得早了点,于是冬天暗合着节奏,把时间都带到了灰暗的世界,雨过后不是放晴,还是雨,或者淅淅沥沥,或者滴滴答答,将本已经潮湿的城市浸入到冰冷中。雨停,自然变成了一种渴望,当经历了十多天的阴沉,在送小五上学的时候,才感觉到那一片阴湿的云已经慢慢离去了。雨停了,于是可以不撑伞地行走,可以和曾经一样迈开步子奔跑,可以不被潮湿影响心情。到来和离去,落下和雨停,成为十二月初期变化的节奏,而当这最后的时间有限地竖立起终结的标志,宁愿以一种偏离的方式让这种不可遏制的过渡停驻在那里,所谓悬置,就是让雨成为静止的意象,发生的都已发生,但到来的却不让它到来。
如此,才能展开在阴暗的雨之外的一切可能,天和地之间不受外来的影响,或许是一种独立的标志,就在中间,也仿佛只是停下来喘息而已,小小的过程,小小的时间,是应该允许一个人站立,允许一个人抬头,允许一个人说话,以及允许一个人像一个人的模样。其实,站立而抬头的时候,目光已经越过了此时此刻,以一种更长远的方式看见应该到来的一切,像是迎接,留着一个位置,等待有人坐上来,说一些话,讲一个故事,或者,展开一帧影像。
是必须说到电影了,七年,八个系列,1000余部电影,在整齐的列表里,他们已经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甚至封闭在“第七封印”里。这只不过是关于影像知识的一种沉淀,铺开了道路,还是需要重新出发,而在几乎穷尽了系列之后,还希望进入哪一种核心?还想要哪一种叙事?或者,还应该以何种方式进入那个梦幻却真实的世界?有些电影一直在沉默,有些电影是孤独的,看不见是一种现实,它们却并不是死的,所以要从那灰色的世界里找寻到闪光的一面,不仅是看见,还要欣赏,还要批评,还要思考,还要把影像变成生活的一部分,让它们照亮该照亮的世界,说出该说出的话——有一个人是最好的听众,在一种对于经典的命名中让自己成为其中的一个影像。
所以,在雨停落而成为静止状态的时候,一种影像便复苏了,而且已提早的方式顶破了季节的禁锢,像春季的来临,满含着希望和对话的欲望,呈现出生命的色彩。计划就这样拟好了,关于一些人,关于一些故事,关于忽视的风景,关于易逝的时间,它们都会在被迎接的状态中走向开放的状态,而在新的道路上,也不需要熙攘的观者,不需要满堂的喝彩,就这样行走,带着一双看的眼睛,在无歧之路上坚定地走下去。
“也许再无一下个十年”,大约是有点悲观了,但是在划好了起点的地方,并不需要看得太远,十年只是一种形式意义上的陈词总结,而在被融入生活的影像世界里,十年可以更长,十年可以更短,十年是一百年的十年,十年也会是一年的十年——一种状态的命名,其实是不想在这个被灰暗包围的世界里,沉溺太久,不想在这个阴冷的季节里,迷失自我。所以被悬置在那里的雨,在另一种开放的世界里,也是影像之一种,它滴落而留声,它浸润而留痕,渗入其中,是不需要分离出来,甚至不作为一种破坏的见证而存在——超然而独立,首先从命名开始。
是的,之后,雨还会下起来,冷还会存在着,灰色的鸟还可能是无法摆脱的梦,但是开启了门,总归可以与一个目标,有一个方向:
你希望焦虑消失
而雨正落在奇特的公路
你待的地方
雨:我只希望
焦虑消失
我正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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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连朝霞也是陈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