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30 神马都是浮云

站在台上会有一览无余的感觉，没有什么紧张了，第二次或者更多，正装的下面是又一次的仪式。其实有稿子，其实读读罢了，集体活动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这是最后的演出了，上升到一个高度，三遍彩排，加上昨晚卷着舌头的尴尬，但一切都过去了，掌声之外，是越来越接近的结束。

其实，所谓的“说”和“写”的能力提高也只是一种理想，至少对我来说，那种表达多多少少是带着怵的感觉，我被文字禁锢太久了，挣脱不了了，没有文字便是空空如也，我张开口也会感到压抑。课程接近尾声，一个半月的时间变成了最后的尾巴，所谓能力和水平提高显得很遥远，还是那副样子，还是有一种不适的感觉。时间划上句号，又将回归到一个原有的环境中，2010年，是一个含着叛离的年份，但是最后又将是沿着既有的轨迹进入2011年。

下午起风了，看窗外树枝摇曳，竟有一种很冲动的想法，登上楼顶，任大风吹拂，却没有方向。好几次趁着课间的空隙跑到阳光照耀的平台，还有大雪纷飞的时候，站在一个角落里看雪，而这个场景将是一个终点，走过去，便是新年，便是结束。

大家开始逐一表达感受，45天，45人，都成为熟悉的面孔，想起当初突然而至的通知，想起呆坐在教室里像一个学生少年的样子，想起把生活沉淀到一个单向的维度，那些日子便真的长了翅膀，倏忽就溜走了。说实话，是有点不舍的，人生经历中，这算是一次漫长的过程了，放弃了很多本来属于我必须关注的东西，而当一切只剩下单向度的时候，才发觉这也是一次逃避。不算彻底，却很直接，直接到把自己还原成一个遵规守矩的人，不早退不迟到不旷课，一心一意把自己交给自己。

其实这倒是我向往的，如此单纯，不再杂乱，虽然很多时候是辛苦的，但至少可以那么短暂地离开计划，离开安排，离开不停息的任务。说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只是专一做一件事，不被打扰，远离网络。这日子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成长，但至少有一些记忆是单纯的，不掺杂急功近利。而我也就从那一刻开始，告诉自己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多余的生活都是一场骗局。

这也就够了。到了结束的时候，是有点不舍和依恋，若有所获，也若有所失。想起又要回到原有的轨迹中去，是有些怅然的，很多年没有这样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闲散的位置上，历历在目的那些人和事是不能更改的，走了，便是怀念的开始。

必须要走到2010年，走到最后的路口，作为一种行为方式，恰是反叛着无休止的工作枝节，而要回到原先离开的地方，内心的不安再次滋生起来，新的开始我是找不到方向了，一降临便是陌生，反叛的行为艺术是不会永远对抗现有的秩序的，所以告别的背后，是对无法把握未来的情绪表达，拐过一个角，地球还在公转和自转，我们还在仰望星空。

没有颠覆，只有回归，2010年开启的大门上贴着响亮的标语，有人重重地把我推进入里，而后关上。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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