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15 鸟事(色图)

起先是幼鸟的欢呼声让我有了某一些想象，就在我办公室的后面，那声音传来，吱吱的叫个不停，而且三五成群的集体欢呼，我的头脑中出现的画面就是鸟妈妈从外面衔来食物，鸟窝里的幼鸟则张着嘴巴讨要，其乐融融。我确信这件事就发生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我轻易就可以观察到这一幕温馨的画面。

打开后面的那扇门，走廊向西，是一排的香樟树，郁郁葱葱，我便站在走廊上找寻这几只还不会飞翔的小鸟，正等着鸟妈妈觅食归来。看见了，在枝叶间，很不显眼的地方，黑色的鸟窝，里面有些动静，看不清是什么鸟，几只鸟，但它们是在活动的，有翅膀拍打的声音，尽管可能羽毛没有的丰满，但它们有一种渴望飞翔冲动，尽管衣食无忧，但它们有着对自由的本能渴望，就像《里约大冒险》里的那只鹦鹉所说，对于鸟类来说，唯一的信仰的就是自由的飞翔。

它们只是在别处，在我不能细看的世界里，我保持那一份的想象。而下午去接小五书法班放学的时候，却让我又一次近距离接触那些渴望飞翔的鸟。那是一只麻雀，普通的麻雀在这个城市里越来越多，我极易忽略它的存在，但是在等待小五放学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它发出的声音，连续的鸣叫，加上柔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不正常，我也只是猜测，循声而去，是一只麻雀扑腾着翅膀，飞向一处墙角，之后也还是那样扑腾，但没有高度，或者这是一只受伤的麻雀，或者它正在练习飞翔，总之，天空不属于它，自由也便不属于它。

我接近它，没有下一步的计划，只是想了解原因。小麻雀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种越来越显露的目的让它开始本能的躲避，在一处花丛之类的灌木中，小鸟终于在迂回躲避之后，被我捉住。它只是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静了。喙是嫩黄的，说明这是一只雏鸟，还没有学会飞翔。在我手上，它显得很安静，或者鸟妈妈没有告诉过它人类有时候会捉弄它们一下下，但是反抗大都是没有什么用的。

我只是要把这只麻雀当做是小五知识普及的一个实验品，在课本上他刚学过鸟是人类的朋友，所以在他的感性世界里，这只麻雀应该是他认识鸟类的捷径。小五看着麻雀，显得很兴奋，他说，没想到小鸟这么可爱的，然后摸摸它的头，小麻雀冷不防张开它的小嘴，像小五袭来，小五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可爱的小鸟还有这猝不及防的一招。

手里捉着小鸟，仍然有一种未曾有过的体验，以前在小时候，捉麻雀倒是很平常的事，而现在，这些鸟都在远离人类，保护其实看起来像是和鸟划定了天生的壁垒，其实，和鸟亲密接触何尝不是人与自然和谐的一种特例。在办公室里，我为它拍照，小鸟在桌子、电脑间跳来跳去，扑腾一下子就站在窗台上，外面是一片绿色和满目的阳光，小鸟显然认为外面就是自由的天地，从这窗飞出去轻而易举。但它重重撞在玻璃上，才知道这是鸟类目光短浅的代价。

在进行了一系列简单认知之后，我还是选择为小鸟放生。它停在我的手指上，竟然没有逃跑的欲望了，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但爪子还是抓着我的手，似乎有些不舍了。我和小五走了很长的路，没有任何束缚它的举动，它就是不离开。直到很久之后，它才从我的手上离开，钻进树丛中。我想，这只小鸟对人类或许天生是没有戒备的，我也只是一个观者，在此刻，我只是希望它回到自己应该生活的世界，自由地飞翔。

走廊旁边的鸟窝

新奇的电脑桌

站在电脑上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

你到底放不放我

我想妈妈了

手指上练习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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