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15 此处和他处
秩序总是这样随意,有些说好了,却被湮没了,你站在那里,不知道观望还是低头,不知道前进还是后退,总之是一个人的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一个人,喜怒哀乐还不如无声无息。
有时是天气的中断,比如一场雨,比如烈日,它改变了走向,改变了规律,有人行走在那里,在天之下都是有着天生的抗拒,所以只能挑选一些时日,在天气达到理想主义的时刻维护自己生活的秩序,那些不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草木,兀自成长兀自收获,也兀自行走,不干扰不影响。山还是那座山,只是没有勇气再登临,听到水的声音,从某一处的高度下来,溅起水花和欲望,却也跌倒在碎石滩里,湿了大地和草木。
一尾鱼一般的适应,生活里都是腥味。原来,秩序都是这样产生,新的秩序,新的生物,新的经历,然后便是漫无目的地把自己放在众人注视的位置上,摇着脑袋,目光中是鄙夷的眼神,是不相信还有如此人等,干着传奇式的事情,所以想来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在人的能动性上倒是可以实现的。并不是要探究什么,要揭示什么,只是你成为不是他们眼中的你,多少就是陌生了。
陌生,是因为在别处,秩序圈住了行为,挣脱不了。此处和他处,也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所以陌生之于你我,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距离,如果是一种小说的叙述,我可以引用这样的句子:“你就是这个走向大地,发现大地,从自己的出发点走出来,发现自己归宿的孩子,而事至如今,死亡已经使出发点和归宿合二为一,不顾一切地在两者之间插进了自由的锋刃。”
那么就要醒了,就要从自己的脚印出发再次寻找自己了。天气摇曳着,阴晴,放大着世间的目光,所以之后,你就看不到了那些斑驳的影子,都在大地的阴暗处融成了一个黑洞,无限之远,不在眼前。只是装作睡意朦胧,然后魂不守舍地癫狂,看起来像是消失前的变奏,降临了,宛如骤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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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莓,也是自我的诱惑者 |
天是下着雨的,以为就这样一直到夏天,夏天之后呢,都是蔓延着的成熟,而现实中留下的又是什么呢?茂盛,出产果子了,所谓的成熟,也是一种守望。野草莓本来就不再遍地,发现,然后寻找,才发现早就有人“插进了自由的锋刃”,只是以为世间有着不被人知晓的秘密。然后便是狗吠的声音,吓退了善良和纯洁的孩子,或者是农药的喷施,是对野草的斩草除根,也就在那些红点的果子里,世界其实是寂寞的,甚至花开花落,成熟和颓然,都是自顾自的事情。
如何不像人,如何不似秩序?孤零零的在那里,是改变不了什么,风吹来,会有些凉意,捕捉不定的青春年华,也是时间的形式之一。春过去是哪一个季节?还要守望?还要在那里期盼野草莓开花结果?田野里都纵横着不熟悉的规则,哪个世界如此开放而自由?你的行走只能在边缘,小心翼翼,却也无需转身了。
天气之外,季节之外,谁在看着我们的成长和衰老,那一抹夕阳,原来都是装饰画,是的,作为他们,一定感到了身上蓬勃起来的希望,向着一个方向,欢饮鼓舞,从此不喝酒不呕吐不写伤心的诗,世界是寄居在那里的一个壳,如果真的不幸被寓言言中,我就会是他们的影子,是他们的虚构背景,我会在忘川之水里读出这样的句子:“我写作/在电脑前/沿着未来的湛蓝走向侧面……”
他是被引用的孩子,那些诗句看起来真的比现实要多点意义,只是那些站着的人够不着高度,那些睁着眼睛的人看不到本质,一个人的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一个人,出来和回去都将是巨大的存在。“你可以往你的身体走得更深一些,直到看见山谷和庄稼。”那一天,他们停止了前进,身体也只是留在出口,一日一日,从此再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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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2666,送你一颗子弹
顾后: 谋杀幻影,万火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