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18 泡影一种

前面似乎一定要加上“春天”，才会让人有一些怜惜，才会从内心深处萌发出关于季节尚远的感慨——所谓的寻找，也只是徒有形式而已，偶然发现，最终也是要放弃的。

过了年，过了元宵，过了立春，过了雨水湿润的日子，晴好的一天迸发出我们最渴望的心情。其实，我大约是有准备的，那些春天的信息为时尚早，甚至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预兆，寻找春天真的变得像行为艺术，与其是去发现什么，不如只是为了告别一直笼罩着的淫雨而已。像是在别处的风景，一直错过，而等有人送还而来，就会有一些畅快和亲近。也是为了小五的实践而已，课堂上的《找春天》如此诗情画意，也只是文字的虚构。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我们几个孩子，脱掉棉袄，冲出家门，奔向田野，去寻找春天。 
春天像个害羞的小姑娘，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我们仔细地找啊，找啊。 
小草从地下探出头来，那是春天的眉毛吧？ 
早开的野花一朵两朵，那是春天的眼睛吧？ 
树木吐出点点嫩芽，那是春天的音符吧？ 
解冻的小溪丁丁冬冬，那是春天的琴声吧？ 
春天来了！我们看到了她，我们听到了她，我们闻到了她，我们触到了她。她在柳枝上荡秋千，在风筝尾巴上摇啊摇；她在喜鹊、杜鹃嘴里叫，在桃花、杏花枝头笑…… 

树还是光秃秃的，没有发现嫩芽，很多叫不出名字，只是那么颓然地站立在那里。柳树上也无什么细芽，柳条垂在那里，风吹来微微摇摆。那株梅花也是立在那里，花蕾已经形成，也等待着开放。想来，梅花还未开放，而这梅花是冬天的花，如此，现在这日子距离春天是遥远得很。

只是风吹来，有些寒意，却有了“放纸鸢”的味道，很多人是在放飞着风筝，蓝天为背景，飞翔也是一种诗意的展示。孩子们蹦跳着，快乐溢于言表，春天应该属于孩子，属于成长中孩子，所以在这样的晴日，他们是提早来迎接春天的。如果心里一直有这样的童心，倒真的不必在乎春天是否真的来临，在温暖的阳光下奔走，本身就是一种春天的行为。

小五也是这样，好久不曾出来了，好久没有闻到这味道了。观察着梅花露出花苞，又或者仰天看着风筝的飞翔，又或者用2块钱玩飞镖气球。这些细琐的生活片段组合起来，也像是一次成长的仪式的真正开启。最后是来到抖空竹的地方，阳光洒下来，很惬意地挥动双手，空竹在翻滚旋转，速度有时候就是激情的写照，它引领着一种心情，释放出来，宛如春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还有人玩着气泡，吹一口气，是一串的泡泡，在空中飞舞，阳光照射下来，泛出彩色，看上去充满了诱惑。也随着风远行，但是不一会儿便破裂了，再也找不到那迷人的色彩，它倏忽一声就消失了，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再次吹出来，再次在空中飞舞，也再次破裂着消失，如此不断地制造不断地消失，倒是像和天空捉着迷藏，不曾挽留的美越发显得迷人。

这下午变得饱满起来，走出阴雨笼罩着的冬季，心情会随之而改变，春天不曾到来，作为一种季节，必须遵循着气候演进的规律，没有桃红柳绿，没有莺歌燕舞，却开始一步步走向抒情的季节，也是我们心中的泡影，保存在未消失之前，它就这样飞舞着，迷幻的美，像是一种花的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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