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21 惊雷
雷人或者雷事,完全具备解构的条件,某一种符号在下降,下降,降到低处,然后再有人走过,拾捡起来,又供奉起来。曲折的经历,完全不是一个简单的、纯生物意义上的人可以承受的,于是,觉得充满了戏谑的味道,充满着这个迟迟不见暖阳的初春。
雨水而过,禾子写了《雨水》,我问是24节气的雨水,禾子说是的。不是节气,也都是这湿哒哒的雨,超出了时间节点的某种命名,这天是泛滥了,不成灾,却也是浸没了一些心情。他说:“江南,怀孕的江南/面朝大海,春江水暖/所有的枝头站满青春/我在奔跑的河流中落后一步/因为挽着往事,我装作心不在焉/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心不在焉的孩子是在季节之外的,或者流浪,或者避退,总之是在另一种生活中,虚构,充满着敌意,和我们面对这季节的雨水一样。刺痛了一种心情,是的,我正在写《歧路》,没有终点,我们只是走错了路,方向是岔开的诱惑。
氤氲之中,都是岔路,看不清前方行走的人,看不清那些树那些灯,只是一个劲地笼罩在摆脱不得的雨雾中。这就是我们不能规避的“雨水”,只能妥协,只能接受一些命定的东西。自然之外,有太多人为的符号构建,你分不清是向上还是向下,是朝左还是朝右。我在烟雨中,把小五掉落的牙齿扔上了房顶,杳杳而已,寄托还是另外的仪式?不知道,牙齿的掉落生长也是另一种时序,只是我们需要赋予这种行为一个意义。
过多的意义赋予终究是一场劫。那么说好了,我们都不做“心不在焉的孩子”,还是遵守着约定,不蔓不枝,循规蹈矩地继续下去,这是自我的放逐,也是自我的救赎,看起来充满凶险,实际上安全,就像没有病的孩子装作着哭脸,悲叹生命的曲折经历。所以对于雨水,倒是错了一份理解,毕竟,这是季节的蜕变,转身是需要一次洗礼,而过后必是阳光灿烂,心存感激和善良。
又回到了作为一个人应该的地位,雷人或者雷事,在解构中成为一个笑话而已。而最后剩下的却是最经典的一次定义和命名,脱离、逃避,或者颠覆,都无法解除一切的关系和属性,而当一次的惊雷滚滚而来的时候,清醒的时刻终于到了,终于可以大声宣布真正进入了某种状态了。
于无声处,总是一次惊天地的呐喊,春天来了,备受责备,而现在,在被命名的时间里,谁也无法扛起那面大旗,宣布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声音是四季的法则,我是四季的法则,在属于我们可以听到的声音里,再一次开启季节深处的大门,和节气无关,和氤氲无关,和雨水的青春无关。
甚至和诗歌无关。一切退回到日常事件之中,不再观望倾盆大雨的来临,敲打在地上也只是平常的坠落,不在季节之外,却也在我们自己的心里,当撇开一切意义化的季节,留下的肯定是弥足珍贵、可以总结我们一生的纪念,除了消逝的水,时间到最后真的只有流年的影子。
惊雷响彻大地,也是作为春天的一场行为艺术而存在,而现在,顽皮的孩子真的不多了,我们都已经收拾旧装,告别一些寒冷和寂静,而它们已经走在了路上,要来了,马上要来了。而你应该记住,一种东西的远去,必定需要另一种东西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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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 如诗,如梦,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