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2-21《纽约帽子》:被戕害的女性
1912年的默片《纽约帽子》,是大卫·格里菲斯对女性观察的又一个文本,他讲述和女性有关的帽子故事,却突出了来自“纽约”的外来性,这种外来性具有的标识意义便是开放、自由、包容和潮流,而和“纽约”形成强烈对比的则是闭塞和迂腐的小镇。
在“纽约”没有成为一种向外的标签时,两个女性在小镇上成为被戕害的对象,一个是故事一开始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哈丁夫人,在弥留之际,她袒露了一个想法,当她在众人面前死去,这个“秘密”便在牧师打开的那封信中被展开,哈丁夫人寄给他的信中叙说了自己得病的原因,那就是冷酷、自私和吝啬的丈夫将她勒死,心中当然还说到了自己的希望,那就是让牧师用自己的那些钱给女儿玛丽购买一些喜欢的服饰。哈丁夫人的信托交付给牧师,这说明她的确对自己的丈夫死了心,而在哈丁死去的现场,也没有丈夫的身影。
导演: 大卫·格里菲斯 |
哈丁夫人被累死构成了女性悲剧的一面,在玛丽长大之后,这个悲剧就从母亲转移到了她身上,而对她戕害的不再只是父亲,还有小镇上的男人和女人。玛丽爱美,她时常对着镜子打扮,更希望父亲能给她一顶漂亮的帽子,但是父亲并不予理睬。之后玛丽来到镇上,看到服装店的橱窗上展示了一款漂亮时尚的帽子,帽子的价格是10美元,它来自纽约。“纽约”就这样进入了小镇,并对小镇的观念形成了威胁,而纽约和小镇的并置,在某种程度上却加剧了玛丽的女性悲剧。当玛丽站在橱窗前,用羡慕的目光打量纽约帽子,反而被旁边的女人讥笑;牧师也看见了这顶帽子,他想起了哈丁夫人的嘱托,于是掏钱买下了这顶帽子,当他将帽子买走,商店里的女人开始议论;于是小镇上的人对玛丽和牧师的议论超过了“纽约帽子”本身,流言蜚语成为小镇生活的特色。
牧师把帽子送给了玛丽,玛丽欣喜地戴着帽子出门,星期天还去教堂参加了弥撒,这更引起了人们的议论,流言蜚语终于传到了玛丽父亲的耳中,他赶回家当着玛丽的面将纽约帽子撕扯破了,然后威胁玛丽不准再戴。父亲离开之后玛丽悲伤之极,她拿起弄坏的帽子去了牧师家里,而她的身后就是那些传递流言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紧跟着她,并一起闯入了牧师的家。终于,牧师拿出了哈丁夫人给他的那封信,并将信交给了哈丁,哈丁看完信才悔悟过来,玛丽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靠在牧师身上。
玛丽在小镇上的遭遇就是女性被戕害的样本,她渴望帽子是她爱美的象征,这也是女性之美的外化形式,但是这种美以“纽约帽子”的新事物出现,它也成为了观念的冲突物,小镇上的那些男人和女人迂腐僵化,他们信守传统道德,拒绝新生事物,而哈丁将帽子扯坏,更是对新事物暴力的毁灭,这种毁灭就像他对待妻子和女儿一样,是对女性的戕害。但是在这样顽固不化的社会中,牧师的善良和女性的纯洁构成了社会中的美,它也成为对女性的一种拯救。当然,最后仅仅用一封信化解矛盾迎来和解,大约也是格里菲斯人为消除冲突的懒惰的做法。
《纽约帽子》电影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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