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06 一条鱼的三种姿态
某些数字,我不执著于迷信的意义,它们都是活着的,但是毫无挣扎的痕迹,就像死了一样,是不会颠覆什么的,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每天的生长史是我们自己敞开的时间,是“闲人莫入”的警示,只有自己,听到,看到,和呼吸到。比如13444天,这是生命的时间,一段代码之后显示在页面里,于是被看到了,被一闪而过的想法触碰了一下。从出生,从世纪的中叶,到眼前的时间点,末梢是继续向前的方向。其实,生命的过程完全可以压缩成一个时间的纪念日,一个数字后面的空白,只是我们的记忆足够强大,才可以用细微的情节去还原那些可以扳着手指计算的时间。
偶然而已。时间的计算必定是某种数字的游戏,从一天的单位开始,也可以从一分钟的时间,或者一秒的时间,当然,在更宽广的意义上,则是年,或者一生。都是可以被压缩的时间,被代码计算的时间。记住一个数字,意义也就完全衍伸开去,或者无意义。然后你可以很轻易抹掉代码,关掉页面,忘掉数字,一生还是在那里,在一分一秒一天一年的继续,只是我们可以假装陈词总结,将一生变成某些可以拆解的过程。
除此之外,是另一个数字:1444,或。者的总数。博客的数目正好在这个点上,也是一段代码之后的呈现,它保留了闰年保留了文字所走过的每一步,就是留下痕迹的时间。和生命的过程相差一个数字,被抽去的数字,有着迷信的可能,我说过,我并不执著于迷信的意义,它们都是和我有关,和活着有关,和继续有关,和不可放弃的东西有关,活下来的荣耀,超越数字而存在。
数字便是我的一部分,在不断地成长中被更改,“人只认识自己驯养的东西。”它们,仿佛就是被我驯养的,在一个简单的数字背后是某种不可割舍的关系,建立的关系便有了我的体温,如此,我慢慢接近一种信仰,一种无限接近至上生命意义的东西。在翻阅一些记录下的故事之后,我已经越过了某些障碍,看到了远处的山,远处的水,它们有着谜一般的影子,凝结在我的时间里,像那些看起来简单的数字,往往是一个世界,一个像海一样的宽阔和蔚蓝。
于是,自然会有一些东西会成为我们需要寄托的,它们真的在别处,真的在每一个一闪而过的灵感里,触动着,并被捕捉。海里的鱼,我想到的总是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符号,它游过来,依靠水的存在而活着,欲望之物,腥味溢出来,“我身体就开门/有野猫怀孕/我就是充满鱼腥味的窝”,这是我们身上放弃不得的生命之源,怀孕而且出生,而且变成数字,在代码之后变成活着的信仰。起源仅仅是一种鱼腥味的图腾,缺水便可以看成是一个符号的现实境遇。所以,我可以大胆变成一片水,可以大胆看到水里的那尾鱼,自在,却也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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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深处的三种姿势 |
这是一个必然要过去的承接,顺着时间的河流走进那一片水域,关于鱼的传说,完全剔除了数字背后的语言,不执著于迷信就是跳出人给自己规定的圈子,代码真的被还原成一个个的符号,“汉字从一开始就实现了‘文’的乌托邦。”而当符号的组合被终结,意义也就会完全失去,乌托邦便真的成了“充满鱼腥味的窝”。这样从生物意义到人文姓氏,再到符号图腾,鱼必将在自己失去意义的乌托邦里被命名,而最后的命运一定不是死亡,而是复活。
这是一个圈套,罗兰·巴特所说的是汉字,但其实也是所有的符号,或者我们可以用某一种计谋把符号变成像汉字的东西,那么这中间就是一个充满故意为之的主动行为,抛却里面不专业的设计,我们所要面对的就是一个乌托邦的水,以及水之外,一条鱼的三种姿势。古代、现代和未来,男性、女性和无性人,以及生物意义到人文姓氏,再到符号图腾,这就是我们需要面对的三种姿势。产生,到定型,再到消失,三条鱼就是三个不同的世界,它们的到来都是对某种契约的履行,没有文本,却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标记,这个标记看上去必须是自足的,必须是一片大海般的眩晕和宽阔。起先是稳定地游行,像是有脚的动物,缓慢,平稳,没有颠簸;之后是偏离四十五度,半,被挣扎着腾出一个空间,却是含糊的,不安的,甚至是破碎的;最后的,开始呈现出稳定和偏离并举的状态,向上也向前,是一个符号也变成了一个汉字,乌托邦开始建立,“文之悦”是一个解构的符号。
所有的边缘都被擦去,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乌托邦,鱼的世界,三种姿势,都是靠右的标记,像是一个落笔的标点,取代了最后的语气助词,“或。者”已经成为一个最大的乌托邦,用以揭露世界真实存在的数字呢,它们被藏匿在代码中了,世界完全是一个虚构的水,在里面,所有的鱼都留下了物欲膨胀的腥味,也留下了像无水而亡的鱼骨。
必须说到关于肉体的界定,关于现实,必定是以肉体的形式出现,而鱼骨的意义也就把一段形而下的代码还原成一个诗歌、虚构和一些乌托邦组成的精神世界。这是最简单的一条道路,不管何种改变和颠覆,鱼还是鱼,水还是水,只是已经走过了蜕化的过程:“我们今日处于蜕化状态,只有通过肉体才能使形而上学再次进入人们的精神中。”
肉体就是要使数字复活,成为每一个可以触摸的日子,有纪年、天气、心情等名词,有开始、继续、结束等动词,有黑色、恐惧、欢乐等形容词……词与词演化成我们真实的世界,而那鱼骨被贴在岁月的屁股里,看起来就是一个图腾,就像把我们拉进了形而上的精神中。而接下去呢,一定是另一个世界的生成和成长,另一条鱼的游行和死亡,另一个乌托邦的幻灭,如此,一轮又一轮,数字在不断改变,人的肉体会越来越像一条鱼,在右侧的底部,做最后的挣扎。
“标记本身就是堕落。”我听到了芬雷的声音,那些果实全部开始腐烂,在水里散发出难闻的“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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