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27 自我，或者无我

5月，之后是6月，之后是7月，再接下去是8月，时间轮转，上好了发条，就是这样不等你了，一天少了一天，都是减法。回过去便也都是回忆了，5月里的一些承诺，或者一些想法，仔细看来，都成了“把戏”，一场游戏般把自己推向自拔不了的泥潭里，并不是说过什么无法实现的宏大志向，实在只是一些要做的事情，很细小很必要，但也逐渐变成了一种遗憾。

大半年过去了，时间里看出个自己，也终究是一出匆匆的戏。那一日晚上，走在幽暗的山路上，竟也想起自己的行走，那方向，都是自己未曾规划的，他们说，我不说，我是自己，他们是旁观者，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山是沉默的山，路是沉默的路，只有自己，在如此的黑夜里，打着酒后的饱嗝，像是自为满足。其实，那幽暗的山和路，都是我们经过的地方，不曾久留，也不是归宿，匆匆行走，很长时间也可以不来，总之是他们和我，两个世间发生的故事，面向不同的方向，甚至，走过不同的路线，谁与谁会重合在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路上？

虚幻的时光，总是不回头地走过，其实，这日子多少还是模糊的，没有路标，没有定义，没有指示，没有规划，就是凭着你的感觉走在路上。甚至自己也会忘记那些过去的时间里藏着多少谜语。抬头看天，总也是一个模样，下雨或不下雨，在高处，不可触摸，都是一样的笼罩着，每天的每天，寒来暑往，也都是不真实的虚幻存在。我开始在如此的天空下，想象辽阔的含义，远处是未知的世界，你在这边，是现实的巨大存在。天下，都在沉睡。

宛如午睡。不去考虑会改变什么天气，面对着大地和平行的空气，天是想象的终点，阅读自己的生命就像和未知的天对话，万里无云，或者阴云密布，暴雨倾盆，或者干燥难耐，变幻出的人生也总是喜怒哀乐集于一身。在所谓的科学之外，宁可想象一种虚幻的存在，控制着世间一切，宿命而且残酷。

这便是人的寄托。信仰之外，仅仅是想象的终点，落下来持续发生一个故事，不至于无所事事，悲观地想到自我控制，甚至是自掘坟墓，都是不能安全抵挡终点，不能安全走出一个自己设下的迷宫。一直在文本之中阅读，把自己放在茫茫人海中，探索着一种突围的出口，其实，在回归的路上，谁没有迷路，谁能循着一条不同的路？“要是能从公开的书本推测出隐藏的书本，那把书本藏起来还有什么用呢？”我翻着一本书，始终找不到标注的页码，前后一页页，其实都没有次序，没有装订，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散乱。作为一种寄托，那些藏匿起来的文本里才有一个寓言，不允许你装扮成读者，不允许你用自己的声音和目光打开一扇门。

唯一要做的就是站在那里看经历的一切。天上的云，或者无云，地上的自我，或者无我，都开始书写一种没有边际的小说，过去那么长时间，我记得有些虚构的人物就要复活了，就要从缝隙中钻出来成长起来，然后代替现实，代替生活，代替没有方向的道，像一本书，如果打开就不需要再合拢，读着里面的句子和故事，就像讲述一个现实，就像旁观和我无关的经历。

“小说与游戏有着同样的功能。”这功能是“无穷无尽的支配自己能力的机会”，自己脱离出自己，然后再作为一个对象，被阅读被书写，被一个自己命名，美妙的转变，从无到有，或者从有到无，实在是越来越觉得真实地生存是一种背过去的态度，幽暗的路上，其实没有同行者，而我随时像看见了丛林中的鬼魅，像一面镜子里的影子，照见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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