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7-27 下半身的“先锋”爬满了蛆虫
我知道,这个题目相当恶心,会换来很多的鄙夷,但这是我在吃过一顿午餐之后的决定,对一本用“下半身”思考出炉的图书,虽然带着“先锋已死”的精英主义封面,但我实在是闻到了里面的恶臭,阵阵散发,每一个文字都像是爬行的蛆虫,物质已下肚,精神却令人呕吐,25元的图书定价,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所谓文人沦落的代价,先锋已死?有时候道德死得更快。
这几天我一直被某种恶臭所包围,这是我开启这本图书之前的现实,地点在单位。从周日开始,我值班时,就闻到了三楼楼梯上的这股难闻的味道,说不出什么味道,但和某些腐烂的东西有关,起先我以为周五清洗空调留下的清洁剂的味道,有着鼻炎的我似乎乐意这样去揣测现实,并给它一个善良的解释。但是后来我知道是自己欺骗了自己,空气清洁剂应该会被风吹散,但是那股味道却越来越浓烈,你几乎不能正常从楼梯上经过,要到达三楼的办公室,必须掩着鼻子快速通过。
但是在坊间传说是什么动物的尸体腐烂的时候,我还是冒着被熏到的危险,慢慢靠近楼梯的窗户,俯视,方圆几米未见小猫小狗小老鼠的尸体,然后眼睛向内,看到了一只垃圾桶里,周五的遗弃物,尚未清理,再次壮着胆靠近,终于发现了恶臭的来源,被剥食过的虾壳留在那里,有些虾肉还残留着,但是高温天,所有的东西都难敌腐烂的命运,最后在这些虾肉上我发现了缓慢爬行、正在美食的蛆虫,三五成群,饕餮盛宴。
我可以毫无抑制地呕吐,把几天的粮食都翻江倒海出来,但是我却极其克制极其理智,仅仅是掩鼻而已,发现恶臭的真正原因才让我兴奋,有一些悬案般的东西揭开谜底才会让人大快,所以我基本把这一事实当成不可磨灭的证据,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周一上班之后,打扫卫生的阿姨会把这些恶臭彻底从这个楼梯口移除。而我,只是回归到释然,回归到应有的现实当中。
说实话,我当初疑虑这股恶臭的时候,是怀疑过某些小动物的突然死亡,甚至是人,请不要怀疑我的道德,在这样的盛夏时节,在这样幽静少有人往的周末,甚至在这样难闻的恶臭面前,我的想象仅仅是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当谜底揭开,我便把那些爬行的蛆虫当成是必须生存的小动物而已,你不去看也便相安无事了。
![]() | 主编: 郭玉洁 |
《先锋已死?》,单向街丛书002,2010年5月出版,距离野心勃勃的《单向街001·最愚蠢的一代?》8个月时间,似乎有点难产。封面是勾勒出的一个奇怪表情,红底,很有革命的味道,眼睛里有着莫名的愤怒,“先锋已死?”的书名在打框的红色下面,是一个疑问句,问号不够重量,已经挤到了封面的悬崖边。从外观上,我是喜欢的,至少承袭了所谓先锋的一贯品格,购买的时候,书是被塑膜纸包着的,像一件艺术品,但是不能永远陈列,我必须撕开薄膜,深入其中。书的栏目分专题、纪录、访谈、艺术、随笔和沙龙,我没有看过《单向街001·最愚蠢的一代?》,所以不知道这些栏目是否有承袭关系。专题讲的是先锋戏剧,从林兆华到孟京辉,再到田沁鑫、牟森,这些人物对我来说都是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也的确构成了中国先锋戏剧的过去图景,但是我从这专题里,看不出对先锋戏剧的梳理,看不出所谓的文艺批评,有的只是这些人物的简单经历,像某报纸的那些报道一般,他们都成了平面的人,叫什么名,干了什么,获得了什么,现在从事什么。再往下看,还是如此,而且更平面,所有的解读都是在传递着一个简单的信号:这是一本杂志,我们纪录,但我们不批评。所有的文字都是对封面那种表情的背叛,所有的精英主义都是为25元价格而设下的圈套,我基本对里面的文字不忍卒读,那里没有人文主义的关怀,没有批评精神的灵光,有的只是事实的陈列,人物活动的堆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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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诗人沈浩波 |
而那篇《图书帝国》似乎在为策划这册丛书的“磨铁”和“文治”树碑立传,这是沈浩波的计谋,也是沈浩波的死亡。他从前是一个诗人,诗歌界“下半身”运动的灵魂人物,2007年还被评为“当代十大新锐诗人”,曾反问韩寒“哪个男人不想性?”。在出版界,他变成了“诗人和逐利商人的结合体”,是一个十足的机会主义者,从春树的《北京娃娃》,到《明朝那些事儿》,从《盗墓笔记》,到袁腾飞的《历史是什么玩意儿》,沈浩波的磨铁制造着传奇,但也生产着“下半身”的读者,一个被职业推手炒作到排行榜上位的那些所谓作品,其实都是泛滥着沈浩波的那种“下半身”的骚味,当然,还有27岁的苏静。而这本杂志书这是沈浩波和他的磨铁帝国对中国出版和中国文化的强奸。在乌有之乡网站,有个叫“微麦子”的网友在一篇《春树及其书商沈浩波为什么会成为汉奸亡国奴》的文章中说:
春树的《北京娃娃》一书2002年非法出版后成为畅销书,并先后传播到很多国家,被美国人狠狠地利用了一把。中国新自由主义在中国青少年一代的灵魂世界从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移植,随后,该书的策划沈浩波所倡导的“下半身”下流诗歌团体在中国诗歌界进而文学文化界开始一路畅行,《三联生活周刊》,《广州日报》等对沈浩波的“流氓理论”进行了全方位的正面发表与报道,导致了伪自由主义的在中国以一种极其淫秽的形象全面开花。
很抱歉,我没有读过《北京娃娃》、《明朝那些事儿》、《盗墓笔记》,或者还有袁腾飞的《历史是什么玩意儿》,当然,还有沈浩波的“下半身”诗歌,这的确使我没有多少发言权,但是我仅仅从这本《先锋已死?》的伪精英丛书中读到了隐藏在最深处的恶臭,上面爬满了蛆虫。似乎有些可笑,在《图书帝国》里描写的那场关于沈浩波的磨铁和“中国最牛历史教师”袁腾飞的浪漫蜜月,在今年已经变成了“离婚”官司,据悉,袁腾飞已经在今年4月起诉沈浩波,理由是他赖账不还,并且未经许可,推出“非法出版物”《历史是个什么玩意儿3》。而沈浩波在接受采访时,则用所谓出版界的行规来自我辩解。从两人的一唱一和到现在的对薄公堂,不知道这个冷笑话的背后是不是折射出出版行业内的合作缺乏诚信这一现实。
《先锋已死?》终于结束了“被阅读”的使命,而我购买这本书时发出的“死的不仅仅是先锋”的感慨,最后却成了谶语,有些狂欢的背后往往是寂寥,有些繁荣的背后往往是陨落,“单向街”其实只有一个通向死亡的方向,对于沈浩波,对于磨铁,对于那些披着精英文化的“下半身”来说,都是布满蛆虫的爬行。和沈浩波同为1976年出生的许知远在这本丛书的序言中说:
而对于一个社会来说,每个人都找不到自己的道路,甚至放弃了去寻找的努力,那么这个社会最终就会充斥着陈词滥调,而人们在其中长久地生活,以至于失去了判断力与感受力,最终产生更多的陈词滥调。
顺着这个思路,我在沈浩波的博客里发现这首诗:
你狞笑问我
为何如此低贱
我微笑着告诉你
我在练习忍受
题为《奴隶赋》。也算是作为告别沈浩波“图书帝国”的一个总结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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