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26 两次暗杀之间的“隐者”

雷蒙德·卡佛、阿摩司·奥兹、布鲁诺·舒尔茨,以及阿拉文德·阿迪加,这些陌生的作家名字,以及陌生的作品,除了保罗·奥斯特。所以这注定是一个“闯入”式的图书消费,来自于某种小心翼翼的探视,这样一种没有目的的消费,最后变成了“必须进行”的一种结果。书,成为一个消费行为,本身就无可厚非,只是在一张购书卡被闲置了数年之后,才到了变成某种阅读的最终结果。而且,没有折价,没有优惠,原价139元,现价139元,这就是在漫长的网购生涯之后遭遇到的第一次“新华书店”购书体验。

我实在惊讶于这种模式还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生存空间。九点开门,而在开门之前,书店外面就已经站满了人,不管他们是读者,还是消费者,等待开门终究可以归结为某种传奇。书有四层,每一层都是偌大的空间,每一个书架也是从底层到最上面也有七八层高度,琳琅满目仍然是走进实体书店的最大感受。而没有任何折扣的销售模式在这个网购时代,多少是造就了一种传奇,此次购书的这些书目,如果全部变成从亚马逊、当当等网购,那么估计139元的实价就只需支付100元。在实体书店大声疾呼网络书店给他们生存空间面前,新华书店的销售和消费模式依然让人感觉到体制后面的强大钳制力。

而其实,走进新华书店的读者,很大一部分就是来阅读的,不消费只阅读,对于新华书店人气来说,或许是一次表面的繁华。而不得不正视的一个现象是,曾经很多书柜已经改头换面成为一些新的电子产品的柜台,比如手机外壳、比如数码产品,连购书小票也被广告占据,如此等等,一条路上的风景总是这样慢慢发生改变,慢慢被隐匿时间里。

我打电话的地方 雷蒙德·卡佛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35.00元
“小说不需要与任何东西有关,它只带给写作它的人强烈的愉悦,给阅读那些经久不衰作品的人提供另一种愉悦,也为它自身的美丽而存在。”雷蒙德·卡佛印在腰封最后的一句话,它被塑料膜包裹着,在开拆之前这是这本书最诗意的注解,与此相应的是前面卡佛冷峻的照片,眼神里有着某种不屑和不懈,不屑于那些人生的经历?不懈于自己对于“愉悦”的追求?1938-1988,这是卡佛的人生坐标,从1938年5月25日出生,到1988年8月2日因肺癌去世,卡佛人生的前半部充满了苦难与失望。失业,酗酒,破产,妻离子散,友人背弃,坠入人生之谷底。晚年文学声名渐高,却罹患肺癌,五十岁便英年早逝。美国当代著名短篇小说家、诗人,美国“极简主义”代表作家,并被誉为“新小说”创始者,这些是卡佛最后的成就,并不是盖棺定论式的,在这本跨越25年时间的小说读本里,或许可以看见一个“最卡佛”的卡佛。在黑蓝存档的那篇小说里,卡佛写到:“除夕之夜,我试着给我妻子打了个电话。没人接,算了吧。”

我的米海尔 阿摩司·奥兹 著 译林出版社 28.00元
“想了解一个人该有多难,即使你处处留心,即使你从不健忘。”书中的这句话其实也说明了我对于阿摩司·奥兹的陌生。还是腰封,还是黑白的个人影像,还是关于陌生的一个人的“解读”:“他是当今诺贝尔文学奖呼声最高的以色列作家”、“莫言、阎连科、毕飞宇尊他为文学导师”……如此,总是透露出出版人的“崇高追求”,O·Z的标记就像佐罗的“Z”字符号,象征着和权势的斗争,其实,即使“1939年出生于耶路撒冷,12岁那年母亲自杀”这些人生片段也无法成为其创作的一种压力制造因素,希伯来、耶路撒冷、犹太人,这些词语的背后会自然想到宗教、战争、死亡和救赎,“我之所以写下这些是因为我爱的人已经死了。我之所以写下这些是因为我在年轻时浑身充满着爱的力量,而今那爱的力量正在死去。我不想死。”这是《我的米海尔》的那段话,在神秘而富有历史感的古城耶路撒冷,文学系女大学生汉娜与地质系的米海尔一见钟情并结成眷属,而就在遐想的孤独世界里,他们尽情宣泄着被压抑的期待和欲望……

肉桂色铺子 布鲁诺·舒尔茨 著 浙江文艺出版社 22.00元
“肉桂色”总是给人以欲望的想象,作为经历过战争的犹太人,这种欲望或许还有死亡的色彩:1939年,身为犹太人的舒尔茨,被纳粹党卫军射杀在小镇的一个街角。而在五年前,《肉桂色铺子》已经像“美丽、奇妙,令人叹为现止,而且——跟所有的奇迹一样——转瞬即逝”的花,开放了,舒尔茨一生仅出版过两本短篇小说集:《肉桂色铺子》和《用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而这部由十五个相对独立而又自成一体的小短篇构成的小说集,展示了一个浩瀚宏大的叙事框架,是对欲望、疯狂、变形、梦、死亡和美的极端审视,“《肉桂色铺子》这本小书想做的,就是捕捉住、凝固住这个瞬间。”瞬间是留下来的最深刻记忆,艾萨克·辛格在推荐这部小说时,用了“奇迹”这个词,而对于舒尔茨,艾萨克·辛格说:“不好把他归人哪个流派,他可以被称为超现实主义者、象征主义者、表现主义者、现代主义者……他有时候写得像卡夫卡,有时候像普鲁斯特,而且时常成功地达到他们没有达到过的深度。”

隐者 保罗·奥斯特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25.00元
《幻影书》之后,《巨兽》之后,保罗·奥斯特依然以一个看不见的“隐者”再次走进阅读世界,那光从对面直射而来,剪影般的人物,男人和女人,礼帽和裙子,还有路边的那些旁观者和无所事事者,总之《隐者》展示了关于真相和记忆的边界:“接下来的三天他都稳妥地保持了沉默。他不见任何人,不和任何人说话,一点一点地,他发现自己在孤独中慢慢变强了,仿佛他强加于自身的这种严厉令他在某种意义上变得高贵,让他重新认识了他想象中的自己。”想象中的自己有时候的确需要别人的认同来认识和确认,一九六七年到二〇〇七年,从纽约到巴黎,到遥远的加勒比海岛,三位叙述者的欲望和看不见的那些“边界”:二十岁的哥伦比亚大学学生、诗人亚当·沃克结识神秘的法国学者鲁道夫·波恩和他沉默、迷人的女友玛戈。亚当迅速爱上玛戈,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古怪的三角关系,它最终导向一件骇人的暴力突发事件,就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两次暗杀之间 阿拉文德·阿迪加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29.00元
印度裔,是不是“印度化”在个人身上的标签?“出生于印度海港城市马德拉斯,后移居澳大利亚,求学于哥伦比亚大学与牛津大学”,在这段经历中我们却能读到“非印度化”的努力,或许就在这种身份的摇摆和变化之中,阿迪加才能发现不一样的世界。《两次暗杀之间》当然着眼的是一个宏大叙事中的印度:一九八四年印度总理英迪拉·甘地夫人遇刺与一九九一年拉吉夫·甘地被害。十四部短篇小说组成的“文本印度”讲是一个虚构的印度南方小城基图尔。“两次暗杀之间”变成了基图尔的七天,“暴露印度社会残酷的非正义现象”,阿迪加围绕印度不同阶层、种姓与宗教信仰的人物,表现他们“印度化”日常生活中的种种严酷现实,逼真地描摹出现代印度的真实面貌与众生百态。蒂姆·亚当斯说:“阿迪加的目光带着一种躁动的精确在人群中游走,留意着寻常生活中的各种严酷现实。他作品的主题是由身份、阶级和宗教歧视所导致的日常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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