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20 在暗处的主人

起初是翻了个身就能闻到阳光的味道,那个斜坡下的房子其实就在海的旁边,“毫无益处的流浪”啊,到最后却在暗处呼呼大睡,甚至不再睁开眼睛看见光线从天空中落下来。一切寂然,分开来的天和水,分开来的男和女,以及分开来的生与死,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意念。

脑子里有时候是空白,那些梦幻般的场景却显得凌乱,风吹来,不是海边的咸味和腥味,淡淡的,却如芳草的味道,不经修饰和夸张,弥漫开来。就是在一个小说般的故事里闻到了气味,以为也是一瞬间的意念,却不断袭来,包围起来,甚至没有逃脱的可能。一个人?还是一群人?还是整个世界?

“在那样的光源之中,所有身体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一次构图。”像小说,后来就是小说了。身体之间的流浪充塞着仅有的那一点时间,毫无益处,是对时间的排挤,而不是身体。那时候仿佛是有玫瑰的,还有些不凋谢的花,像小说,后来果然是小说了,只要不开灯,是不会知道黑暗中的现实,和现实之外的黑暗。交错在一起,是因为没有光透过来,就像在那个斜坡下的房子里,起初就是闻到了海边阳光的味道,但他们都说这不是真的,奇幻的感觉而已。所以呼呼大睡,将灯全部熄灭,身体在那里只留下一个黑暗中的段落。

取消了构图,模糊的黑影在沉睡,可是那些人怎么会读出这样的句子:“我是沉默的主人。为什么在苍穹的一角,会出现一扇灰白的窗口?”句子也不出现在光源的照耀中,闪过墙壁的只是一个影子,三分之一在墙上,另外的三分之二在地上,歪斜着投影,扭曲的身体,那构图毕竟不会留下深刻影响了。所以沉默,所以不知道谁打开了灰白的窗口,像要放进一些阳光,或者灯光。

主人一直在那个房间的暗处,我也在暗处。灰白的窗口外面,是一匹马,油画一般的感觉,而且还会嘶鸣。就在那里构图,身体和身体,不一定是人的直立方式,只要是有些温度,总会看见身体在那里成为一个符号,摇摆,或者静止,但都是风景,像小说一样,马匹的油画就像是一次勾引,在窗口里做好了一切堕落的准备。

翻了个身,沉默的主人又睡去。劈柴和喂马的主人却面对着大海,还有那个“毫无益处的流浪”的主人,只有一个人站在斜坡的房子旁边,看影子走过来又走过去。“我们还得自己重读一遍。”那时候我们就是三个主人,黑暗、诗意和流浪,各自在那里,算不上友好,也绝非敌对,自由而散漫,每个人都看到了不同的自己,而且还不停地读着别人,那样子像是在和小说中的人对话。三个人都是符号,就像那三年,三所学校的三个故事,三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后来他们都走了,遇到了自己的影子,读到了自己的话语,身体里不断长大的东西,也是不断遗忘的东西。“但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孩子的对面一定站在陌生人,他或者她,总是在问那个问题,为什么后来没有继续?为什么?

陌生人的影子也在那里发问,只是在灯光的照耀下,三分之一的照在了墙上,还有三分之二的被拉到了地上,歪斜地样子像是遭受到了莫名的攻击,三个孩子哈哈大笑,像是在看一部惊险的电影,扭曲的脸上总是有些复仇的光芒,他们看到了身体里不断长大的东西,也是不断遗忘的东西,但是他们一直不敢说出来,甚至在陌生人带着歪斜的影子离开那堵墙和那个地面,他们依旧在那里,像是在小说中。

海是带着咸味吹来了风,房子的一边朝向大海,另一边是身体里的门:“门的里面,被某种坏毁故障的什么禁锢,你永远无法知道那静止时刻的里面摆放着什么……”这是对的,连气味都阻隔在那里,三个孩子最后都离开了,空空荡荡的斜坡里长出了彼岸花,那不经意的一瞥染红了所有的影子,连同静止的里面。小说终于翻到了灰白的窗口那里,打开,油画一般的感觉,马已经安全生下了最后一匹马驹。是的,主人一直在那个房间的暗处,我也在暗处,一瞬间的意念最后真的成了小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火焰便一下子升腾、蔓延起来,立刻吞没了仍在微微抽动着的被撕裂的牺牲者、祭祀用的布匹、猎刀,及整个房间,而我刚好来得及从房间里逃出来。

[本文百度已收录 总字数:1691]

随机而读

支持Ctrl+Enter提交
暂无留言,快抢沙发!
查看日历分享网页QQ客服手机扫描随机推荐九品书库
[复制本页网址]
我在线上,非诚勿扰

分享:

支付宝

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