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20 天亮请闭眼
没有推理和谎言,或者和游戏无关,只有安静的一个人,午后的浅白,甚至在阳光以外,我只是很想知道,在这样的深秋午后,在关于身体的休憩中,我是否进入了自我中心的那个悬案中?
冷空气渐渐靠近,天是晴了,未来湿漉漉的感觉荡然无存了,作为一种迎接方式,我非常诗意地拿出过相机,捕捉过那些飘零在地上的落叶,红色、黄色,也有绿色,遍地的苍凉,被轮子碾过的死亡,这是一个秋天必然的葬礼,我举着相机,却找不到真正打动我的那些景色,甚至在逆光中看到银杏的叶子。
没有了感觉,这真的很可怕。麻木也是一种病,在我抬头望天的时候,我发现还是灰蒙蒙的,压抑着,像是无法挣脱的宿命。应该是秋高气爽了,应该是无限风光了,但是这一切没有在我们有限的想象中变得诗意无限,秋天很实在,也很枯燥。这就是我们回归到没有激情的一天的代价。
所以必须说到一天的生活状态。值班,像往常一样的时间,起床、早饭、上班,有条不紊,然后在一个人的办公室里完成任务,已经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多长时间,总之是越来越陌生了,越来越觉得必须马上摆脱了。阳光出来了,起先是惊喜,狂奔出去,那浓密的树叶遮挡了,而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看到的也只是刚才说到的灰霾。
就真的像闭住了眼睛。所以作为午后的一种生活方式,我依然未能改变午睡的习惯。只是一切都陌生了,培训的一周几乎是紊乱了生物钟,周九万五把自己困在狭小的房间里,除此,便是安睡在温暖的床上,完全关闭自己的眼睛,平稳呼吸,仿佛世界都在远离我。而现在,本来应该完全改变了,睁着眼睛度过烦闷的午后时光,不能和衣而眠了,不能靠在桌子上了,总之,改变这个习惯如果不在深秋这样的季节一蹴而就,那么彻底告别就基本上无望了,这是一种依赖,一种惯性。
可是,我应该忘了到达的季节,忘了那场远道而来的冷空气,我双眼迷离,我已经不能想象我的坚持是否只是一种形式上的抵抗,身体之外,我必须安慰自己,在午后的阳光之外,寻找到那一种闭目的一样,像必须这样的仪式。一切做起来会很简单而直接,打开床,盖上简单的杯子,还有自己的外套,把自己裹进去,远离阳光、落叶和灰霾,像是进入时间的最底层。
而且,我真的呼呼大睡了。一个小时,甚至更多。总之我醒来时午后的阳光已经很斜了。我忘了那漫长的时间里,我的梦中出现了什么情节,我只是简单的在睁眼闭眼中完成了身体上的仪式,没有扑朔迷离,没有快乐体验,只是一种基本的休息方式,它发生在冷空气真正到来时,它发生在充满诗意的深秋时节,它也发生在狭小房间里做着不明不白睡梦的时候。天亮闭眼,完全是一种态度,一种逃跑的方式,当我解除所有武装,面对一望无际的天空时,我发现,我的影子也早已消失了。
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开始把它也称作是游戏,就像那个经典的杀人游戏,黑暗中只有两种可能:真实的和虚假的。世界被简单地划分为两种状态,这个午后也被简单划分为两种可能:清醒着和安睡着,它以某种闭眼的动作为标志,可以剔除形而上的反叛,安睡的午后总是充满着危险,它比清醒着更容易走上极端,更容易检验出身体的某种不安。一天24小时,8小时的黑暗中的睡眠,除此之外,用这午后的时间来弥补一样身体上的疲态,或许就是真正的目的,真正可以归为形而下的原因,这样,一切就会按照合乎规范的逻辑,为这个由雨转晴的日子划上定性的一笔。
眼睑里没有杂质,午后没有象征,借用刚刚阅读完的小说《在迷宫里》的一句话就是:“这里的太阳进不来,没有风,没有雨,也没有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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