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10 〇文本的现在时

禾子给了我今年第一期的《浮玉》杂志,里面有他的四题小说,我写的一篇关于他小说的简评文字也放在里面。拿在手里的文本,总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而且有自己的文字。仿佛是触摸贴着自己肉体的那件衣服,不是最华丽的,却也是弥足珍贵的。对于传统文本,一直有某种情结,不是阅读拿在手上的感觉,是白纸黑字的存在感,像是不会消灭的符号,久久地刻在身体上——甚至比身体更为持久,在另外的阅读者手里被延续。

那仿佛就是一个“无梦之梦”了,来自于非文字的偶遇,在诗歌中,可以表达为“是白纸黑字天圆地方无所不谈的一个圈”,当然,不论是“种植在无人的地下室”,还是在一页假设的纸上,都会有变成一种文本,“你看你看,满嘴都是土豆的牙齿”,其实没有句号,无限可能的“〇”其实是未知之境,而我只是想从这诗歌的境遇中找到某种归宿。

似乎很久以来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上升到存在的状态。断裂的时间其实已经走向了末路,或者说那些写过的文字都已经变成了“〇”,在地下,无人经过。虽然很多时候,都在一种无人经过的状态下,只有自己拿着钥匙自己开门然后自己阅读,但毕竟是偶遇过了,毕竟是留存在那里了,即使最后是不见,也还是有过这样一段历史。而现在,在从一种书写的欲望里起身,一定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一直在书写,但仅仅是叙述,是记录。那些文字的背后或者更简单地呈现为一种符号和数字,匆匆忙忙地隐在时间的巨流河中,像是存放在一个巨大硬盘里的数据,被归结为一种物理状态,而实际上距离心灵和欲望的距离很远,没有伸手便已经是一段字符了。

“某个图案一旦消失了,/要转动好几个世纪才能找到它的同伴。”亚伯拉罕·蝼冢发来的是一首我暂且称之为诗的文本:《俄卜书》。这是题辞上的一句话,是的,某个图案在那里存在过,又消失了,在时间内部消失,而要找寻到它的同伴,也必须通过时间的积累。我不敢去阅读,实际上是怕自己以一种闯入者的身份破坏了时间的序列,我、你,以及那些矩阵,所对应的不是词语,不是心情,也不是欲望,是规则,是“宇宙文献”——而且不是一种,是整体。在词素、音步、灵魂、符号、替换等词语中,我甚至找不到一个阅读者的位置,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作为一个观者要退出其中?不管是“一首诗的物理部分”还是“一首诗的精神分析”,都被放置在一个宇宙的体系中,排列组合的目的或者是发现那个存在却没有发现和书写的世界。

“俄卜书之阅读:它原本就被太极宇宙之膜存储了,我们只需去释放和解读;其次,它没有被记忆,那么我们需要建立这个存储系统,我们称之为膜云。”下一句应该是:那么就开始吧。亚伯拉罕·蝼冢从时间里走出来了?在他书写的时间序列中,2003年应该对应着文本的起点,而10年的探寻对于一个“文献宇宙”的书写该是多么悲壮的事。所以我只是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然后用某一个不相关的词语去敲击,但事实上,它永远不是一首写好的诗。

或者在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会认真去阅读这样的一种文献,而似乎这传递而来的“迁徙文本”也会打开一个通道,物理或者精神,词语比词语并不高明许多,所以在和自己有关的书写中,一定是找寻那个消失的“同伴”,发现,以及命名。拿在手里的文本,放在硬盘里的数据,甚或是和宇宙矩阵有关的文献,都在抵达最后的目的地。是的,那时间并不是在回过头去的地方,而是在这里,在我看得到自己欲望的时候,在偶遇无梦之梦的地方,那个“〇”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甚至读不出来,像“俄卜书”一样,它的声音是建构也是解构。

[本文百度已收录 总字数:1695]

随机而读

支持Ctrl+Enter提交
暂无留言,快抢沙发!
查看日历分享网页QQ客服手机扫描随机推荐九品书库
[复制本页网址]
我在线上,非诚勿扰

分享:

支付宝

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