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5-08 词与物的焦虑

并不是一定会有完美的对应,有时候就在那里生生地错开了,向左或者向右,撕裂或者交叉,最后都变成了一种焦虑。其实,一直以来都有自我的认同,也觉得按照某种方式的行走会抵达一个目的地,所以没有什么怀疑也不会去转身适应变化,就那样在每天的每天里,重复着创造词与物,并将它们纳入自己的生活体系中。

但是却被另一种东西插了进来,突然之间,毫无准备。是与秩序有关?是必然的变化?打乱了既定的节奏,连自我的认同也变得不堪一击,或者是词的一次蜕变,或者是物的一种幻化,它们都在我的眼前,却不是以前的模样,甚至已经无法识别。“我用文字的幻觉来解释我的魔法。”那时并不在这样的幻觉中,所看到的东西都是不具体的,所以魔法产生的时候,自己也隐匿在背后了,没有人找到,而我只在自己的世界里发笑。

这多多少少是一种自我沉迷,而变化的世界总会以坚硬的姿态插入生活,像身体里的疼痛,是必然而然无法逃脱的困境。那么这些文字就变成了陌生的东西,看上去不像我认识的那些符号,当然,物也被颠覆了,形状、用途、材质和名称都被置换了,甚至找不到它的物理形态,一切都在词的无力感中变成不可捉摸的东西。本来是印在那里的一种指称,但是现在符号体系崩溃了,物理体系置换了,连身体也变成了一种疼痛的感觉,那么,谁会看见那个真实的自我?

自己是自己的主人,自己是自己的上帝,可是没有了词与物的信仰,没有保持着的认同,一切看上去就变成了游戏。神会把自己的欲望印在人的身上,但是投射下来的并不一定是看得见的人,或者并不是一个人,“或者,是他自己?”只是可能和猜测,自我活在自我的不确定之中,那么神也只是一个虚假的指称,他最终极的意义变成了欲望的替代者,变成了影子,最后是神的消失。而当神消失之后,那个失乐园里就只剩下古典主义的诗人,只剩下看上去和公众没有区别的诗人。不分离,不焦虑,不交错,“语言和现实之间有一种基本的不可兼容性。”作为一种注解,文字对世界的阐述就变成了徒劳,只有空洞的词,只有形式,只有远离生活的物,它们一起构筑了扁平的世界。

“灌木中词在用新型的语言呢喃:/元音是蓝天,辅音是黑色枝杈,它们在雪中漫谈。”点横竖撇捺,笔画和结构,读音和意义,生活在这样的境况下迅速被淹没被肢解,句子断裂,文章破碎,蓝天、枝杈和雪,丰富的世界和隐喻,都已经不在了,而自我的生存变成一种从生到死的直线过程,没有曲折没有变化没有惊险也没有平庸,就像被抽空了过程一般,而神曾经只在旁边看着发生的一切看着被解构的一切,不做声也不阻止,最后就像无数次写到的那样,神的消失毫无理由,就像他的来到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投影。那些在用词语构筑人生的诗人在无神的世界里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也像投影一般,在坚硬的纸上写下了诗句:

接着是黑暗。我们像雕像
坐在车厢里
山洞里滑行。
强迫,梦想,强迫。
——特朗斯特罗姆《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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