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0-04 诡异的乌有之乡

实际上,在抵达的过程中,心怀故乡的宇宙,已经变成了某种仪式,甚至是形式。春夏秋冬,年复一年,远去的不是泥土的味道,是那些日渐颓败的植物,和疏落闭户的放舍。连小溪的水也干枯了,池塘里的荷叶只剩下败叶,天也从一望无际的蔚蓝变得模糊的灰,像是一种情绪,到了萧然的边缘。

“为了不去与我们的偶然性纠缠,我们把一切都换算实体,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例外。”这是必经之路,只是换做了一种仪式,抵达就变成了一种与生活不想关的现实,只是时间和场合是现代意义的,是不与偶然相纠缠的,所以看上去鲜活了许多,就像未知的明天一样,充满了无限欲望。可是,解构已经无时无处不在发生,他渗入土地,拆解时间,将实体的一切都变成了可以解构的东西,“生命在疯狂中创生,在倦闷中解体。”似乎就在那不能停止的时间中,找到了生命的符码——不是为了永远创生,也不是为了最后的解体,它是循环,是纠缠,是未知,是仪式的巨大沉沦。

坐在轮椅上,有些凄凉的感觉,是村里的老人,也是找寻不到记忆中的那个名字,只是熟识,面孔是写着时间,记忆总是恰如其分地看到以前的光阴,回来了,却也不是曾经的健壮。村庄的疾病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四肢和头脑,每一个器官在时间面前都开始苍老,活着也是一种仪式,甚至面带微笑,看着近旁的亲人,也看着迷惘的远方,模糊的世界里没有镜子一样的反射,人生就是如此在单一的轨道上行进,年少轻狂或者身强力壮,到后来都被倦闷所解体,疯狂像是留在昨天的一种臆想,它从来没有抵达过我们的身体,和生命。

也只有自己的名字没有换做实体,没有被偶然性纠缠,只是再也不敢去询问他的名字,和年龄,所谓疾病和苍老,都是摆在每个人身上的一道必答题,而面对从来没有改变却即将被征迁的土地,解体的已经不但是一个人的现实,“从土地上抽离,在时间中放逐,与自己直接的根基割裂,这都是希望重归分离与撕裂之前的原初根源之中。”脚从此不再踩在大地之上,它被搁置在冰凉的金属上,抽离和放逐,必然是痛苦的,必然是迷惘的,四肢和头脑,在生命的仪式面前,也不能保证不从自我的世界里分离,花开花谢,日升日落,时间也坐在轮椅上,怀想着迷惘的远方。

只是,像精神一样的世界,何尝不能容纳那个心灵的乌托邦,它是美好,有序,它是力量,梦想,它是征服,命名,它在我们的身上,却时刻逃逸,所以回来的意义,就是在泥土味道,颓败的植株,和逝去的岁月里,寻找故乡的感觉,只是,“生命就得强暴时间才有内容。而对异乡的怀想,就是此刻的不可能;而这种不可能就是思念本身。”回来本身就变成了一种远离实体的仪式,它甚至没有了自己应有的名字,在遗忘和无能中,让同一时间的不同命运都在那里上演。

康健者,谈笑者,患病者,迷惘者,被各种生命的仪式纠缠,实际上在心灵的乌托邦里,所有故乡的宇宙里都充满着诡异,像被解体的生命一样,找不到真正的家园,真正的故乡,而在时间的解体中,异乡成为我们逃离的地方,只是再无思念,再无回来的可能,甚至再无寻找那轮椅上老人名字的意义。

异乡和故乡,都已经变成了我们的乌托邦,仪式已经终结,抵达就是离开。一只母鸡啄食着一条被打死的小蛇,再无挣扎再无逃逸,只是看见了动物间的争夺和死亡,也一样成为诡异的一幕。同一时间里所有不同的命运次第展开,仿佛看见了再生,只是已无疯狂,也无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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