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9-10 花语

我所做的仅仅如此
拿起轻巧的夜的酒杯
你们真好  像夜深深的花束
一点也看不见后边的树枝
        ——顾城《一人》

只不过想要寻找一种表达。一个人,两个人,和命运无关,也和象征无关,在被牵挂着的纪念日里,终于会等到一种看得见的盛开,“在呼吸中,在他长大的手掌里”,然后便是“在他危险安心地爱的时候”,诗句里的注释是可以撇除“危险”的这个词,而所有清楚的故事都会以这样的方式次第开放。

其实,一朵花,或者一束花,都已经约定俗成为一种仪式,而这种仪式的后面长满了歧义的树枝,在所谓“危险”的定义中,它,以及它们,甚至被禁绝。但是花总是要开放,一种表达总要寻找属于它的主人。早晨,那些学生就是捧着花,行走在去往表达情感的路上,那可以想象的情节大致便是献给尊敬的人,说一声谢谢,或者节日快乐。表达不应该被禁绝,只是后面那歧义的树枝,总是长出来,让花束似开未开地成为一种危险的符号。

而在不属于集体的仪式的花束里,一个人的花语却漫无目的地述说着。那分明是不需要什么想象,也不需要禁绝的理由,只是时间太久,花已经完全被埋在心底的一个位置,长久地盛开,也只是在看不见的后面。现实与虚构,并非是消解一种矫情的表达,也并非是弃绝媚俗的意义,它可能枯萎,可能腐败,可能从不具备意义,但是在无数次自我否定中,所隔开的是一种超过本身的象征。所以说出来可能是最直接的表达,不习惯也好,不适应也罢,总会有一声祝福是真诚而开放的。

所以,十年或者更长,不枯萎的花终于会冲破时间的禁锢,以一种猜谜的方式盛开。完全是一次秘密的过程,从一个电话开始,然后是精心构筑的谜,挑选一束未见的花,送到陌生的地址,隐匿在里面的是“一人”的花语。不直接表达,曲折幽深的谜,在这样一个纪念日成为惊喜。但是终归是要解开谜团,终归要寻找最适合的表达,当捧在手里的时候,花束已经开始生长,开始盛开,开始以诗意的方式叫醒特殊的夜晚。

蓝色的花,在中间排列成一种形状,或者暗语。白色的花,在周边围拢着一种祝福,香气四溢,在厅室里成为一道风景。其实并非是要知道花叫什么名字,隐含怎样的意义,它们存在便是整体,便是被表达的整体,不是一个人的谜语,也不是另一个人的命运,是两个人有关的故事。

或者叫突破禁忌,或者叫自我完善,或者叫寄托情感,一朵花的鲜丽,一束花的抒情,甚至和价格无关,和消费无关,它存在于深深的夜晚,存在于唤醒的时间中,也存在于醉的酒杯里,是的,已经看不见后面的树枝,看不见被埋没的“危险”,它就在那里盛开,一直盛开,毫无禁忌地盛开,包含祝福地盛开。

世界安详,是一个人之于另一个人的表达,是一个世界之于另一个世界的弥补,整个世界被呼吸到的味道荡漾开来,经久不衰,像时间始终如一地记录下必须说出的话:Happy Birthday T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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