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9-19 爸爸去哪儿

术后第九天。

依然是满满的期盼,却依然是难受的晕眩,出口被堵住,所有的希望还是被冻结在零度状态,于是一天依旧在1500ml的补液中度过。阴冷的心情,似乎也源于外面那一场大雨,里面和外面,都被浸湿了。

和自己无关的世界却在喧闹,右手开启的互联网世界里,到处都是热点,比如李娜退役,比如仁川亚运会开幕,比如苏格兰独立公投,比如阿里巴巴美国上市,喧闹着他们的喧闹,阴冷着自己的阴冷,睁眼闭眼,是茫然无期的病房生活。

却收到小五打来的一个电话。时间是早晨六点多,刚从眩晕中静卧下来,电话便想起了,小五的第一个问题是:爸爸,什么时候出院?我说快了。电话是有些突然的,这个时间他应该刚吃早饭,或者准备去上学,而在这个非常规时间电话问候,大约也是在大人的提醒下的礼节。

11岁的孩子,对于生病而引起的父子隔离,应该也没有特别强烈的感受,在9月11日问诊即被宣布要住院,这多少有些猝然,不仅对于我,对于小五来说,也是未曾料到的,所以从现实的生活中“隐匿”,在小五看来并不涉及到多少牵挂,最多会闪现出“爸爸去哪儿”的疑问,但过后一切也恢复了原状。所以在手术那天,得之我将在医院里度过一段时间,小五并没有表现出要来医院看望我的想法,取而代之的理由是那天作业太多。术后第二天,小五来过一次医院,但是那天似乎他的身体也不太好,有气无力地坐在我的病床前,简单地问候便匆匆离开。

而今天的这个电话,多少可以视作一种弥补。问完我何时出院之后,他告诉我今天上学要穿秋装校服了,简单通话之后,也匆匆搁掉了电话。一天的补液完成,似乎晕眩有了好转,下午天气还是阴冷,却开始走出病房,缓慢地穿过走廊,然后再次来到楼梯口,这次不是向上到达五楼,或者是抵达那个露天的阳台,而是向下,从四楼走到三楼,在楼梯转弯处的窗口,遥望窗外的街道。

这是放学的时间,我似乎开始计算小五从学校出门到医院的距离,从三楼又沿着楼梯走到二楼,还是在窗口,吹着一丝凉凉的风,看着细雨中的行人,或者是一种守望,我把经过的人当成了风景,也等待小五一周学校生活的结束。10分钟,没有看见小五经过,20分钟,依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由于长久站立的劳累,最后只能收回目光,提着脚从二楼又走回到四楼,然后又静卧于床上。

几分钟后,小五和他外公、妻一起上楼来,他再次站在我的病床前,我告诉他可能明天爸爸就能出院了,小五应了一声,然后似乎好奇地问我痛不痛。也是短暂问候,他便回家了,今天是周末,按照惯例,他将在晚上收看亲子节目《爸爸去哪儿》的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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