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21 一元一次方程

我和小五在家里整理他的玩具、文具和无数小物品的时候，妻正坐在开往厦门的动车上。所谓分隔，就是在相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里做着各自的事情，实际上，这种偶尔为之的分离也的确会产生诸多的体验感受，而在两个人的家里，生活就这样简化为一元一次的方程，数字不复杂，当然答案也是直接、唯一。

妻的出行美其名曰“疗养”，按照四年一次的频率，也算是一次期盼。在结婚十四年的时间里，我独自一人的出差和出行占了多数，而对于妻子来说，她的出行基本上是和一家人在一起的，所以当在一个月之前定下今天要南下厦门的时候，小五的反应算是最大的。但明显变得理智，要是在以前，一听说妈妈要离开自己几天，就会泪流满面，他的哭泣也不是一个人默默承受，而是极力反对和阻拦，弄得像是生离死别。而这一次，在一番解释之后，也欣然接受暂别妈妈，但必须答应的一个条件是：晚上要我陪他睡。

妻的疗养是四天三晚，坐的是动车，7个小时的动车来来回回就是14小时，也就是整整一天都在那飞驰却无聊的动车上，而厦门的疗养点也基本上只有鼓浪屿，但是只要能够有机会走出去，还是可以适当放松一下心情，可以暂时告别工作的烦忧。四天三晚的出行，其实在时间上还是有一些冲突，它将经历的是今天这一个星期天，是一年一度的冬至，是结婚十四周年纪念日，是小五期盼圣诞老人送来礼物的平安夜——平安夜，妻回家应该是深夜了。这些重大或不重大的纪念日和节日，妻其实是被抽离在另一个时间轴上，而我和小五除了送别和迎接妻子之外，也只能在从未发生过的单一生活里感受和体验。

早上六点不到，妻就出了家门。她坐上开往车站大巴的时候，我和小五正在热热的被窝里，然后是慢腾腾地起床，然后到下面的早餐店里买了两个人的早餐，然后洗了小五和我的袜子；而当妻坐上开往厦门的动车的时候，我和小五则开始整理他书房间的物品。搬家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而小五书房里的东西基本上没有搬移过，书房里物品的摆放其实一直以来就是没有章法，平时整理过了没几天就又恢复了混乱的局面。所以，要认真将他购置的图书，零零碎碎的小物品，以及想不出出处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有用的放进储物箱，没用的则搁置在一旁。花了半个多小时，两个箱子的物品也只是局部完成了任务。然后把两箱子的东西搬到了新房子，又将物品一件一件归置在小五的新书房里。

中午两个人去小区对面的老东北水饺店吃了30个水饺，下午也和妻在的时候一样，带着小五去了单位，我完成一些以前没有做完的事，他则依旧和小伙伴玩线上线下的游戏，不亦乐乎。晚上，小五学一个小时的萨克斯，也是按照以前的计划和步骤，只不过一回到家，他便急不可待地和妻开始了视频聊天。从早上9点上车，妻到达厦门的时间是下午4点，入住酒店的时间则已经5点多了，明天的行程是鼓浪屿，而后天也就是在厦门自由安排。小五和妻聊着天，看着妻发来的照片，说着想念的话。是的，这是第一个没有妈妈的晚上，小五似乎也没有怎么不适应，在洗漱完毕之后，他便睡到了我们的大床上，而等到例行的“Talk”完成没过多久，他便进入了梦想。而等他入睡之后，整个家也变得静悄悄，洗完了小五的短裤和袜子之后，也只有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的我，一个人阅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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