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3-19 禁忌的游戏

偏正结构的一天,是禁忌成为游戏,还是游戏本身就是一场禁忌?周末开始的星期六,或者星期天休息之前的周末,一切的时间概念都失去了自由主义的意义,它是被依附在那里的词组,是无法逃离的现场,仅仅是一个偏正结构,一双脚,便只能在自己的圈子里画出前后矛盾的图案。

一堂课,正襟危坐在那里,台上讲述者变成表演者,台下的听讲者变成沉默者,隔着一条只有铃声停歇之后才能行走的通道,台上和台下,就被隔离成两片区域,而当上面的不再俯视,下面的不再仰视,看起来是颠倒而成的关系,却只是一个间离的效果,于是台上的慷慨激昂,于是台下的点头称是——即使能起身暂别一种被覆盖的状态,也必须从门口出去,又从门口进来,离开和返回,是不同的方向,却注定要在同样的地点,一体的时间里,变成一个封闭的世界。

看起来并不是封闭,所有的人都可以延伸到不同的地方,获得不在现场的信息,连接,再连接,溢出,再溢出,但是以为是自由,却有着被缠绕的@,以为@是虚幻的符号,却在每个人的身上变成一种刻下去的烙印,或深或浅,都是无法摆脱的。即使能够关掉一个页面,即使能够删除一种声音,那高举起来的手还是做出一种妥协的动作,等待一道命令,成为无所不见的禁忌。那些在@里的喧哗,那些和@有关的暗语,其实都不像是一个可以破解的谜语,本来就没有悬疑的可能,就在那里,一伸手,一睁眼,都会长出四肢长出牙齿长出浓密的毛发,像一个怪物,咬噬着自由连接的欲望,让人从不敢离开固有的方位半步。

那是被设计好的话语,那是被灌输在脑子里的想法,那是被禁忌的游戏,而外面,或者阳光灿烂,或者乌云密布,或者鸟语花香,也都是离真实的世界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像一只骄傲的昆虫,以为可以飞越世界上任何一片沼泽和草地,却在振翅之前就被人踩在了脚下,所以仰起头看到的都是无际的虚空,它被一种网状的威胁覆盖,随时都可以将你扑倒,将你裹夹,将你变成一个偏正结构的词组,安放在无关大痒却被权力束缚的位置上,成为一种象征,取代幻想,取代理想,甚至取代梦想。

那眼前的事物起先却是可以奔跑的,迎着风,也制造风,驰骋在速度里。可是,在奔跑中,方向是明确的,路线是固定的,逆时针,从起点开始,转弯,直行,最后在弧形的跑道内,又回到起点,然后是另一个接力,逆时针,从起点开始,转弯,直行,完成弧形的一圈,或者半圈,在最后的终点冲刺。咬着牙的表情里是对于胜利的渴望,但是即使冲过了终点,即使突破了最后的线路,当双脚在弧形的跑道内制造一种渴望的时候,很可能遭遇到的是跌倒——一种超越自己、突破自己带来的溢出感,其实就是踏进了禁忌的游戏,就是撞见了那一头怪物,在受伤的终点之外,变成一种痛苦。

春天而始,是万物生长的机会,当奔跑最后变成行走,当行走最后变成停留,当停留最后变成消亡,甚至连脚印都不复存在,那里只有一种曾经以为存在的臆想,只有风吹过却再无印记的空虚。世界无法坦坦荡荡,世界原是不毛之地,禁忌的游戏里,已经再没有一种力量,可以让人踩在自己的脚步里,转身而成为一个逆向的象征。“左右左”,整个偏正结构的一天,在整齐的号子声中,始终无法以一种完整的方式走出那个跑道——突破禁忌,像是一个玩笑,带来整个右脚钻心的痛。

[本文百度已收录 总字数:1373]

随机而读

支持Ctrl+Enter提交
暂无留言,快抢沙发!
查看日历分享网页QQ客服手机扫描随机推荐九品书库
[复制本页网址]
我在线上,非诚勿扰

分享:

支付宝

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