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5-20 小满的复活者

一场雨,却是一些凉意,季节的错乱在“四月中,小满者,物致于此小得盈满”的句子里变成了一场娱乐秀,数字时代,像是给了所有表白者一次机会,让情感爆发,让故事复活,但终究是一个人为的日子,最终也和季节的错乱一起,变成这个时代最矫情的一次演出。

仿佛和规律无关,和自然无关,不管是苦菜秀,还是靡草死,甚或是小暑至,都在远处,在一个被隐藏的时间内部。所以即使在午后那一点阳光一般的激情里,在解析、启动的动作中,一切也都是一个被动语态——复活,就是一种“被复活”的状态,就是在被动执行中所呈现的季节和时间。“或。者”时代的第2774天,闭眼瞌睡之后的14:37分,手机上响起的短信打鼓声终于传来,已经有些神经质了,那是唯一可以告诉我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生的通道,自从被宣告“读者之死”之后,就以这样一种守望和等待的方式,期待在这个通道里看见复活的人,看见复活的文,可是,一个多星期的转户,再一个多星期的提交,再一个多星期的审核,时间被拉长,仿佛已经跌入到未知的深渊里,每天听到敲鼓的信号,每天打开却是和“或。者”无关,一个被搁置的通知,一种被延后的消息,以及一种被埋没的生命,在四月的荒诞和五月的冷寂中,终于成为另一个孤绝的传说。

却也终于来了,被发送,被接受,被打开,被确认,邮件,或者电话,终于在一系列的被动状态中“被复活”,解除了禁忌,打开了世界,当那一个黑色的页面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仿佛是陌生的,它永远在别出,在被隐藏的别处,在被关闭的别处,在被审核的别处,别处是一个用时间来隔绝存在的地方,所以季节错乱而成为一场娱乐秀,所以时间被停滞在永无返回现场的昨天。28天时间,其实一直就是这样黑色的,黑色的生,像黑色的死,黑色的死,也终于可以像黑色的生。

那些天,读者死了,作者死了,那些天,时间死了,空间死了,那些天,是被悬置在生活之外的公共事件,而我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写下某月某日,写下序号,写下文字,写下段落,它们应该活着,应该像曾经发生时的状态一样永不缺席,而当外面的门被关上,经过的人无法进入,所有的日子反倒成了和自己一个人有关的时间,自生自灭,自娱自乐,更加接近一种孤独而封闭的状态。是的,我应该为它们保存一个不死的时间,应该为它们建造一个不死的空间,它们游离于打开的状态,却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叙述昨天,叙述昨天的昨天,叙述昨天的昨天的昨天。

不是一个抽提时代,其实是一个文件时代,它们被放进文件夹,被标注日期,被标注序号,被列在目录里,一篇就是一个独立的人,一篇就是一个独立的天——从4月22日的《血腥星期天》开始,到今天的《黑人奥菲尔》结束,像一个发生的事件,像一个被改变的传说,却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始终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一直在说话,一直在行动,一直不死。4月的12篇、5月的31篇,这43篇在暗处活着的文档终于在被动语态中走出了幽暗的门,终于在被允许的时间里变成了说话者,也终于在被寻找的位置上讲述已经发生的故事。

复活,其实是一种回归的方式,是一次重新命名的机会,是返回现场的努力,所以在“或。者”第2774天的纪念日,让每一个生活在暗处的日子都开始醒来,它们应该属于自己,应该逃离文件和抽屉,应该在文字和图像的述说中变成不死的标志。回归而复活,时间太长也不能缺席的状态,根本不需要墓志铭,根本不曾远离,文字醒来,时间醒来,故事醒来,最后四月醒来,五月醒来,或。者醒来,没有议论纷纷,没有嘈杂喧闹,它们依旧只是对一个人说话的沉默者。

其实,放在暗处也是一种复活,每天更新,每天继续,也只是对一个人说话。当在被复活的状态中,将外面的那扇门打开,也并非是要把所有一切都当成风景,并非要让很多人看见丰富和精彩,连接而已,却仍然只是一个人,来了或者去了,死了或者活着,也都是在唯一的时间里,在唯一的状态中:活着=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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