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1-08 尘土飞扬
元旦过后,明显换了生活节奏,很多事情一下子压了下来,在匆忙中开始一天又结束一天,秩序需要重新确立,我游走在办公室之间,感觉天地很小,浓缩在几张桌子和几扇门之间。
下午偶尔出去了一下,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像个外来者,闯入着看起来不像是我可以行走的街道,空气很陌生,行人很陌生,竟然找不到我要去的地方。非常尴尬地站立在房子前面,让我觉得破绽百出,是啊,久不离开办公室,已经很宅了,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线路图已经让我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悲剧,甚至我开始遗忘这个城市我曾经熟悉的道路,他们明白无误地摆放在我面前,我却很少去触摸,生活已经越来越趋向于单一,闹钟叫醒我上班,丝毫不差;准时到单位吃早饭,连早餐的内容也几乎一样;工作,在办公室和厕所间消耗一天一天;晚上回家,更新博客,睡觉,等待第二天的闹铃声。如此循环,不出差错。
一个标本。当告别了晨跑,疏远了阅读,当告别了行走,疏远了诗歌,生活才看起来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活着范本,一岁一枯荣,冬去春又来,生命的日子在一天天累计,过程在一天天消耗,已经没有什么想改变了,或者,已经习惯了不改变,任岁月白发苍苍。
2009年过去了,的确乏善可陈,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既定的秩序行进,我想努力改变的一些东西看起来更像是一厢情愿,没有坚持我便缴械投降,内心平静如水,外表木讷平淡,思想已经作古,只留下一些看起来充实的博客记录,说到底,已经被某种东西覆盖了生命里突突的搏动。
老得太快了。
现在,还是坐在黑夜里,堆砌一些文字,安静得让我害怕,我很想回到家里,把一些手头的总结计划思路都抛到脑后,那些东西是不会长久的,很快会死亡,化成云烟。它们轻浮,没有重量,但是为什么在我的生活中却要压得我喘不过气。
想去看《阿凡达》了,其实只是想想而已,我必定是不喜欢看的,必定是大众的喜好会改变我故作深邃的思想,只是想想而已,一部电影改变不了什么,包括心情,包括工作,包括我越来越老去的岁月,只是想想而已,幻想会摧毁一个人对现实过度的不安,如果仅仅是放松,我甘愿陪着妻儿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忘掉我们被冠冕地称为事业恶俗地被称为生计的东西。
萨冈的《你好,忧愁》被放在案头几个月了,书签一直停留在某一页;我偶尔会看到一些诗歌,可是没有了冲动拿起笔来;研究生入学考明天开始,那曾是我的理想;世界杯明年要开了,我却遗忘了一切与足球有关的东西……似乎,我不该属于这样一个自我,在零零年代的末尾,还在畅想90年代的发光思想。
尘土飞扬,把眼睛闭住。生活中没有隐喻,让“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吧。
现在我住在波勒兹别墅,这里找不到一点儿灰尘,也没有一件东西摆得不是地方。除了我们,这里再没有别人。我们死了。
——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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