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13 盛世危言

中午时分,小五所在的幼儿园“校讯通”群发一条短信,说是针对近期幼儿园屡发的暴力事件,学校每个班准备成立一支家长护卫队,进行校园安全的值班,时间是上午进园和下午回家各一个小时。到下午放学时间,又发来一条短信,说已经有七位家长报名,最后选择四位家长组成家长护卫队。短信还提及家长要和学校签一份“家园安全责任”协议书。

由于工作原因,我没有回短信报名,也就对于家长护卫队和安全责任协议书的内容不得而知,但大致是要在全社会建立一个安全网络,从4月底的全国维稳电视电话会议,到现在的家园行动,校园安全已经从上层行政命令转变成为学校个体的当务之急。多一个人或许多一层安全保障,扎紧篱笆,也就不怕恶浪闯入了。

大河网说,自3月23日的“南平惨案”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在小学和幼儿园发生的至少第6起惨案。“至少”是个值得玩味的词语,说明更多的情况社会并不知晓,或者媒体有部分选择了沉默,在这样一个盛世,校园凶案当然是最大的不和谐音符,这其中也包括屠杀阴谋被揭露的而未得逞的,据说,目前全国有10多起校园未遂事件,今天,网上有消息说,杭州少年宫,有一妇人持刀欲闯入而被制服,当然,这样的消息很难在内地主流媒体上发布。

专家在对这些制造校园凶案的人进行样本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多为青壮年男性,生活在社会底层;或多或少有一定精神问题,对前景感到失望;社会各界对他们的帮助不够。也就是说,这些人的生活状况和精神状态不好,他们的行凶是对社会的不满,进而用极端的方式报复社会。

这当然是社会最大的悲哀,当一个“郑民生”倒下的时候,许多郑民生却站起来,菜刀对准手无寸铁的孩子成为他们模仿的一个范例,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切开社会伤口的捷径。而以死换死成了他们最后的博弈:山东潍坊男子王永来用铁锤打伤5名学前班学生后,点燃汽油自焚,昨天造成陕西南郑县幼儿园9人死亡的犯罪嫌疑人吴焕明,行凶后返回家中自杀身亡。

我还是善意地否定了他们背后有统一组织的猜测,我更愿意把他们看成是个体行为,或者这只是一种人民内部矛盾,而非什么恐怖主义。但方式上和那些自杀袭击有着某种共同点。库切在他的《凶年纪事》上说,自杀式炸弹袭击者的境况并非没有内在的悲剧因素。这里不涉及丑恶政治,不涉及耻辱感,但库切传递的无非是这样一种危言:那些自杀性炸弹袭击是一种个体面对强大的国家组织无力而绝望的表现,用自残身体的方式表达出一种绝望的愤怒和最后的嘲笑,而这样决绝而残暴的场景往往会在人类的记忆中存留永久。他们永久存留在遇害的孩子和家长的痛处,留存在这个国家需要和谐的盛世。

这些极端主义者选择孩子,让那些如花的生命死在在血淋淋的屠刀下,当然触及了社会最敏感的神经,当然给了旁观和活着的人一种刻骨铭心的痛。但这些极端行为的背后,还应该有社会投以善意的一瞥,寻找到这些丧尽天良者最后的“生存法则”。否则,施害者和受害者只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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