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02厚此薄彼的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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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确实可以毫无理由。当书写者凝视毫端墨迹时,他是否就具备犹豫之权以自忖:停下!
    ——莫里斯·布朗肖《文学及死亡权利》

“停下”之后是一个感叹号,却是莫里斯·布朗肖的问号:当他喊出“我们得小心”的时候,对于文学的否定就开始了,“它从未如同艺术家或者艺术所简单宣称的那样,是个骗局或者诈欺。”文学,不只是文学,因为它有一个让文学成为文学的书写者,书写,不只是书写,因为它有一个让读者靠近的等待,所以小心于自身的否定也好,文学是个骗局或者欺诈也好,“不仅是非法的,甚至是无意义的”文学在书写和阅读的等待中构造出了一种超凡绝伦的力量。

为什么书写者会自忖“停下”这个命令是否应该发出?书写者把自己当做书写一部分的时候,无论是命令还是墨迹,都是属于自身的,读者在别处,所以停下才会显得如此具有否定性,但是这种否定性又在返回自身中和空无结合在一起,布朗肖说:“它即为所有,一切开始生存:多了不起的奇迹。”但是在这2022年开始的第二天,卡夫卡的书写在别处,布朗肖的文本在别处,一切的命令也在别处,当只是以一个读者的身份返回自身开始对自身进行否定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具备犹豫之权以自忖:停下!”——这依然是一个看起来是感叹号却依然是问号的疑问。

一个阅读者命令自己停下,需要怎样的否定?那时2021年的阅读已经终结,那时145本书已经被敲上了印章,那时所有“已阅”都已经归入书橱,但是这个过程充满了迷惑:书房并不是狭小的世界,书橱也不是局促地只能容纳几本书,在除了桌子、榻榻米之外,除了一面的玻璃之外,三面墙壁都已经塞满了这些年购置的书,而且,它们几乎都已经完成了第一次的阅读。2021年的145本书归入书橱就费了好大的劲:要将成系列的书和以前的摆放在一起,要将书的种类按照固定的位置放置好,所以抽出来放进去的整理过程显得漫长。但这不是最关键的,购买的图书已经接近2000册,书房的书橱已经无法提供更多的空间,在拥挤的现实面前,有两个问题必须得以解决:已经阅读完了书库中90%以上的书,2022年将读什么书?在所剩无几的空间里,2022年还将自由购买纸质书?

几乎从来没有在线上读书,也从来没有购买过电子书,似乎是某种情怀,第二个问题似乎在延续意义上,在习惯性使然中,肯定的回答是:还要买,但似乎数量会酌情减少。而第一个问题更为直接,在已经翻到了2022年的时候,该读什么书?去年购买的图书,大约还有20多本没有读,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这些书读完大概是两个月的时间,把时间拉长,读完这库存的书,即使每个月按时购买,也赶不上阅读的速度。但是,这里忽略了另一种客观存在,在那些常规厚度的图书之外,库存的书里还有超厚的图书,它们或者是全集,或者是类书,都不是单数的存在:4册本的《哲学史讲演录》,8册本的《莎士比亚全集》,3卷本的《资本论》,4卷本的《汉书》,12册的《郁达夫文集》,10册的《说海》……

被“厚待”的它们起初可能作为收藏物而被购入的,但是藏而不读,也许也是一个“骗局或者欺诈”,也是对自身的否定,它们存在,也是由一页一页的组成的单元,也是可以打开的文本,当然,它们更具有被阅读的意义。所以在第一个现实问题面前,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从厚文本开启2022年的阅读序幕——列出计划,每个月开始就从这些图书开始,一月便是黑格尔的《哲学史讲演录》,二月是《资本论》,三月是《莎士比亚全集》,四月是《汉书》,五月是《郁达夫文集》,六月是《说海》……等这些书阅读完了,新购置的图书或将又形成了一种补充,继续着“薄彼”的阅读。

于是,下午落座,拿出1700页的文本,拆掉塑膜,打开第一册,文德尔班说:“只有通过黑格尔,哲学史才第一次成为独立的科学。”让黑格尔成为第一个取消了“停下”疑问的人,阅读只是单纯的阅读,唯一一个读者在靠近,“就纯粹状态的条件而言——可能造构出一种超凡绝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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