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7-21 无处安身的灵魂
一夜之间,竟是如此连缀而成,梦里没有情节,梦外都是 ,醒来,已是平静。昨晚8点入睡,创下人生历史,大风雨之后的狼籍似乎影响到了全身全心。
昨天傍晚,那突兀而来的狂风骤雨似乎让人感觉到了摧毁的力量,大树摇晃,路灯颤抖,积水成潭,雷电鸣闪,在大雨中行车,我忽然有一种想推开车门狂奔的感觉,歇斯底里的疯狂,把自己当成最弱小者,涤荡、清洗、革命,摧枯拉朽总是让人兴奋,却转瞬即逝,而且还满怀希望在风雨之后去看看溪里是否洪水泛滥,可惜无波无澜,一片平静。
便是长长的平静,看起来像是安逸。把自己交给夜,交给那些简单的闭眼睁眼的过程,而且睡得充足,少有的安逸,连手机都是零度状态。早上醒来,便觉天地一新,5点半,从前是属于我奔赴单位的时间,生物钟颠回到这一刻,我却想看日出。拿了相机,出门,云是压抑之后的颓然,日当然是懵懂的,却始终不出来,房子挡住了一切,晨间的光洒满城市,却是斑驳的。我甚至没有取出相机,那天边的一点暗红都成为过眼,怀念不如过往。
始终是天明之后的放弃。我不敢摄下这些久别的图景了,时间都久了,记忆都死了,唤醒一回又有什么意义。单位还是如此,一片狼藉无人清理,走廊上都是碎叶,我像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错误的时间而已,一切却没有了曾经的秩序。行走,冷不丁脑门上感觉被什么东西缠绕了,一捋,竟是蜘蛛网。笑笑,早起的不一定是那些无处安身的灵魂,还有觅食者,它们编制最纯真的生活理想。
它们都有卑微的灵魂,甚至只有欲望,一直以来,长久以往,这也会带来生存的快乐。我没有看见那只蜘蛛,我怀想的那个暴风雨之夜它一定已经饱餐了,之前之后,它都守着自己卑微的灵魂,满足地在世界的角落里安睡,这样的幸福倒是人世间没有的,一根蛛网触碰了我,竟也有隐隐的痛,我的归去来兮,在一些动物眼里,或许是人类的一个笑话和悲剧。
灵魂始终没有支点的,碌碌也只是无为,坐看风云的后面是一次胆怯而已,所以来了去了都是更新,都是自我的重新定位。我不知道在这个被遗忘的早晨会干点啥,那一些突然而至的寂寥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是的,算不出归期,看不到回路,终究是一次徒劳的行程。
慢慢的,日光明亮,慢慢的,夏蝉鸣叫,慢慢的,早餐入肚,也就慢慢的把我的灵魂驱逐出理想国,那一夜,回想起来,漫长地失去理性,失去了让我更恰当地生活,比如看书,比如作诗,比如亲抚,也终究是要被强大的夜吞没,剩下的,或许只有一个死去的时间。
是的,还有那些孩子,那些质数的11,都是走向未来的一些灵魂,安放在成长的阶梯上,我经过,是要给他们一点关于明天的定义,或者说说这狂放的雨,说说这难耐的夏,说说这不朽却无聊的文字,说说我们寄托的网络,《圣经》上说:“你发出你的灵,它们便受造,你使地面更换为新。” 谁也不是支配着,谁也不是暴风雨的同谋,却让世界破绽百出,呼吸出来都是生存的饱嗝,一切都将归于贫瘠,一切都将开始流浪,因为它还说:“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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