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31 《我的唐朝兄弟》:雅致是一种病
比全国公映差不多迟了一年,那时候是《2012》排山倒海之势席卷票房,或者还有《麦田》,我便错过了这讲述唐朝往事的“黑色幽默”,其实一年来说改变了许多,光阴那宛如床前明月光,但是比起千年的唐朝盛世,只是沧海一粟,又是深秋,把这个作古的电影拿出来,不是梦回唐朝的激动,是苦竹林的妖怪回忆,是兄弟的金钱梦想,是肉体触碰后的爱情神话,是果然情大于法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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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宣传海报 |
我说《我的唐朝兄弟》有点像《麦田》,两个人,一个村,误闯?或者有目的的盗抢,总之,一切的命运的便发生了改变。但是和《麦田》回家割麦子的理性主义不同,薛十三和陈六没有理想,最大的爱好就是抢来金银,埋入大缸里,等待再次挖出时享受的那份收获,这个想法其实很简单,20多年了他们一直靠这样的寄托生存着,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杀人,所以总体上来看,他们是两个很本分的强盗,两个并不很铁的哥们,当那个诗人路经村子时,陈六便问诗人靠什么活着:“你们这些诗人靠什么活着啊?又不种地,又不经商,又不当兵,又不打劫。”诗人说,“我们,卖诗为生。你看啊,我刚才写的那首诗,我把它叫做——静夜思,我把它拿到长安城,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看到了,很是喜欢,他们就会把金银财宝给我,让我多写这样的诗歌。
但是他们不作诗,不说雅致的话,不寻仙求乐,但还是没有理想,他们只想做强盗,抢点钱,活着。但是当他们进入村子的时候,一切都发生改变了,他们的生存规则即刻被颠覆。一伙烧杀抢掠的官兵对罗娘实施暴力,为救少女罗娘,他们杀了官兵。而这个导火线使强盗、村民和官兵之间产生了微妙的三角关系,怕事的村民将二人抓获,想呈给官兵,但两人趁夜逃跑,村人利用陷阱再度将二人抓获,送交官军,这时,强盗和村民、官兵是敌对关系,岂料女屠夫鹦哥帮忙,二人再度脱险,又杀死了官兵。怯弱的村长再次引来了官兵,没想到官兵要屠尽全村。强盗奋起,和村人结成利益体,和官兵对抗。等官兵走后,村长杀死了薛十三,包含受骗的屈辱和兄弟遇害的仇恨的陈六将村民几乎都杀光。
最后只剩下陈六、罗娘和痴傻的长寿的时候,这个微妙的三角关系才最后解体,权势的官兵,反抗的强盗和遵守大唐律法的良民,三个群体都有各自的生存法则,他们都没有理想,都不会写雅致的诗,但却是最基本的活着的想法,也无法稳固地保持着,我不知道这三类群体代表着什么,只是他们表现着一群小人物的生存诉求,生死都是无法把握的事,还写什么诗?法大还是情大都无法弄清,谈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兄弟有时如手足,等死了才发现钱早没了。
传奇之余是平凡、狡猾之外是笨拙、犯坏之前是苟活、喋血之后是迷茫,这里的兄弟没有投名状,可是40年后陈六还是会来薛十三的坟上喝一碗酒,这里的女人没有爱情却可以厮守,身体被糟蹋了就是他的女人,而且是一辈子,还一起把一个傻孩子养大。“法大还是情大?”这个村长都回答不出的问题到40年后才会有答案:在生存者看来,既没有法也没有情,既没有受恩也没有仇恨,既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重回苦竹林,故事讲完后,在明媚阳光下,陈六安详死去。留下最没有烦恼的长寿,见证了一切杀戮和苟活,却是最开心快乐的,谁说他的世界就是低下不足提及呢?其实,他才是生存者的最高境界:“没爹没娘,傻的,还不会说话呢,也冻不着饿不着,都养活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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