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8-08《肮脏的西部大平原》:男人为什么缺席
“A Dirty Western”,这是1890年的美国西部,这是没有开发的西部,这是还没有完全建立法律体系的西部,当Joseph F. Robertson展现未开化的西部,情色故事所指向的邪恶就是对“肮脏”的一种注解:这是欲望世界里的西部,这是非法侵占身体的西部,当然,最后它必然也会成为对邪恶之惩罚的西部。
在只有一个小时的故事里,Joseph F. Robertson在人物设置上似乎有着一种征服和被征服的隐喻:萨拉有三个女儿,从监狱中越狱的是三个囚犯,而追捕他们的巡逻队也有三个,三个女儿连同萨拉被他们强暴,这是强者对弱者的占有;三个囚犯被三名巡逻队追捕,最后三个亡命之徒没有逃出最后的洞穴,这是更强的强者对恶人的惩罚,这种“三三制”的结构也许是一种凑数,但是它在一种群体意义上形成了某种环链,也以此表明了“肮脏”世界最后覆灭需要依靠的是更强的“正义”。
但是在“三三制”的结构之外,这里有一个有趣的地方,那就是萨拉作为母亲是在三三制之外的,她最先被单眼龙卢克所侵占,之后囚犯将她绑起来然后劫走了三个女人,也就是说她在这场集体的侵占游戏中是被抽离出来的。母亲是三个女儿的母亲,她自然担负起更大的责任,而且其中一个女儿已经十八岁,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她也正准备进行一场婚礼。当三名囚犯到来完全破坏了他们的生活,所以当三个女儿被劫持,萨拉就跟着三名巡逻队进行搜寻,而在最后,当他们发现囚犯和女儿就在山洞里,开展的剿灭计划中,萨拉将其变成了复仇,卢克见情况不妙想要逃跑,萨拉拿起枪打死了这个作恶多端的坏人,当萨拉射击时,电影就变成了一种定格,而且成为了电影最后一帧画面,在这个意义上,萨拉作为母亲,已经是一个不畏强暴的大写母亲。
导演: Joseph F. Robertson |
而当西部变成肮脏的世界,是不是也需要母亲作为大写的存在者的维护?另一个有趣的细节是,萨拉一家原本还有一个男人,那就是丈夫内特,但是在囚犯到来之前,内特已经骑马离开了,这是男人的缺席——如果内特在家里,也许故事就不会这样发生,但是另一个意义上,当男人缺席是不是意味西部变得更肮脏?在强暴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萨拉和内特有过电影中最长的一段对话,内特要离开了,萨拉不想走,“我一直在想,你知道的,女儿就要结婚了,可我还是决定留在这儿。”她是为了女儿而留下来的,而内特想要她陪自己一起去,于是他们的对话中提到了内特似乎并不是萨拉所设想的大男人,“希望她不会像当年我一样度过那个新婚之夜。”那个新婚之夜内特喝醉了酒,于是“一整夜就这样过去了”。无论是当年的新婚之夜,还是现在需要男性力量的时候,内特都是缺席的,这种男人的不在场使得西部的“肮脏”变成了必然。
如果这样解读,当电影一开始就出现了囚犯越狱并且越狱成功,是不是也代表着一种缺席?在整部电影中,Joseph F. Robertson设计的版画片头是最大的亮点,它把更刺激的越狱通过版画和警笛、人声、枪声等声音集合起来,完成了叙事,但是对越狱事件的简化处理,隐含的正是法律体系的不完善,而另一个细节是,当乔西率领的巡逻队来到萨拉的小屋,看到被吊在那里的萨拉,乔西将她解救下来,但是汉克却趁机摸着萨拉的大腿,他的这一行为引起了乔西的愤怒——巡逻队员的职责是保护弱者,但是他却趁人之危,这是不是另一种肮脏?而这种肮脏和越狱之成功、内特之缺席是不是有着必然的联系?萨拉最后被定格为大写的母亲是不是对这种肮脏之因的反讽?
《肮脏的西部大平原》电影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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