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9-03《夺命列车》:作为电影舞台的“西部”
悬疑迭起的犯罪、轰鸣疾驰的火车、驻军和印土著人战斗的堡垒,以及骑着马的印第安人,这些元素构成了“西部”叙事的主要特征,但是很明显,汤姆·格里斯只不过借用这些西部异象,把电影舞台搭建在西部,而故事既没有涉及土地和资源竞争的西部矛盾,没有展现印第安人和白人军队的西部斗争,无论是“夺命列车”制造的死亡,还是对案件真相的破解,都是一场“白人”的内部斗争,甚至只是围绕着一起军火走私案件展开,它从谜一样的连续命案开场,却以不费多少力气的破案游戏结束。
一辆开往洪堡堡垒的列车,并非是普通的列车,而是军用运输列车,上面装载的士兵要前往洪堡的堡垒,目的有两个,一是“代替那些死去的士兵”,因为洪堡正在爆发白喉疫情,很多驻守在那里的士兵感染病毒死去,二是要捉拿犯人卡尔霍恩。这是这趟列车的使命,而除了克莱蒙特少校率领的士兵之外,列车上还有很多所谓的政要,是警察局长皮尔斯,是州长理查德,是州长的女友斯科维尔,是医学专家莫利纽克斯博士,以及和火车运行相关的司机杰克逊、负责机车的助手、厨师卡洛斯等。一开始火车上的这些人就已经形成了某种迷局,但是真正在电影中谜一样出现的则是约翰·迪肯,格里斯一开始就是将其作为伏笔而出现,但实际上是电影情节和案件真相揭露的重要人物。
“夺命列车”当然是在死亡案件不断发生中展开的,一开始是军中的纽厄尔和奥克兰在火车停驻的小镇上失踪,克莱蒙特只是认为他们因为在小镇上办事而错过了火车;之后负责洪堡白喉防御任务的医生莫利纽克斯“中风”,最后死在自己的床上;在火车经过大桥时,负责机车的助手从火车上坠落的桥下而死去;之后则是运载士兵的火车车厢脱节,车厢在快速逆行中坠落,在士兵们发出惨叫声中车厢解体,里面的士兵无一幸免;最后还有牧师的离奇失踪……列车一直在行驶,列车也一直在上演夺命的恐怖故事,也就是在这关键时刻,迪肯登场,他的身份是隐秘的,他只对在车上信任他的斯科维尔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特工,负责调查官员强制走私案,于是他深入列车的仓库,找到了被埋于木柴堆中死去的纽厄尔和奥克兰,发现医生不是中风而死而是被人谋杀,在杰克逊坠桥的时候,他还下车去查看杰克逊的尸体,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仓库的箱子里藏着的枪支弹药。
导演: 汤姆·格里斯 |
所以谜底就这样揭开了,那些官员以治疗洪堡的白喉疫情运输医疗器械为由偷偷输运着枪支弹药,只有克莱蒙特少校蒙在鼓里,所以在谜底解开之后迪肯和克莱蒙特少校站在一起,和那些官员进行了搏斗。所以这就是“夺命列车”的故事,格里斯以西部为电影展开的舞台,的确很好运用了这些西部元素,使得电影在影像化展现上具有了多元性,但是故事本身实在乏善可陈,一方面这场阴谋制造了那么多人的死亡,除了迪肯之外几乎没有人有所察觉,这就有点不可思议,这就有了另外一种疑问:犯罪分子是如何做到杀人于无形的?纽厄尔和奥克兰失踪,被认为在镇上错过了时间,可能不是可疑的线索,但是莫利纽克斯突然身亡,似乎也没有其他人怀疑,杰克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坠亡?更为诡异的是,一大批士兵在脱节的车厢中被解体,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虽然克莱蒙特要求进行调查,但是火车照常行驶,所谓调查的只不过是口头的说法。
迪肯这一伏笔人物终于有了施展身手的机会,“夺命列车”的系列案件他都存疑,而且他独自进行调查也揭开了谜底,可以说,这个谜底的揭开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在克莱蒙特的帮助下终于化险为夷。死亡事件不断上演,破案过程有惊无险,这本身就是颠倒了主次的叙事设计,重要的疑问还在于:迪肯是在小镇上玩老千时被警察局长皮尔斯抓获的,因为他还是个杀了人的通缉犯,于是带上了列车,还被绳子绑住了手脚,也就是说,迪肯是作为嫌疑犯上了火车,缘何他的真实身份是特工,他是故意制造老千才有了上火车破案的机会?如果皮尔斯没有发现他做老千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上火车了?这是第一个疑点,当被带上火车,他的手脚是被绑住的,毕竟杀了七个人的嫌犯也是重犯,迪肯通过自己的努力磨断了手上的绳子,斯科维尔好心解开了他脚上的绳子,但是后来,迪肯完全不受束缚,他就成为了列车上的普通乘客,所以有机会不断寻找线索,那么他如何从嫌疑犯到自由人的?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身为特工的他设下的局,为什么在死亡案件不断发生后才找到枪支?如果早开展行动,是不是那一车厢的士兵可以被拯救?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和克莱蒙特在铁轨上埋设了炸药,竟能精准算出被印第安人围住的火车运行时间,而且印第安人围住火车抢走了枪支,竟然没有和车上的人发生一点冲突,直到斯科维尔父亲带领的驻军消灭了印第安人和卡尔霍恩,难道走私枪支是为了印第安人而和卡尔霍恩?
《夺命列车》电影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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