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5-23 纪实与虚构
博客还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状态中,地下电影一般,见不得什么人,那个通道似乎也只有我一个人来去自如,在日渐深严和复杂的互联网信息登记审查制度中,这样的自我通道或许也是制度下的产物,也怪不得有人会向方滨兴扔鞋,网络处处皆武器,也处处是陷阱,方说:“听说他们在讲座之前就在TWitter上讨论这个事情了,你们怎么没有一点应对措施?”主办方一脸无辜地说:“那个网站(TWitter)我们打不开,被GFW屏蔽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这自然是一个段子,但段子后面也反映了那些被GFW折磨的网民的求生欲望。
其实这个和我的域名备案没有直接联系,月光博客分析了目前网站备案的新政给网站带来的生存危机,生存危机可能谈不上,主要是包括拍照在内的实名备案给很多网站带来不便,当初在IDC机房就是正襟危坐拍了照,而眼下信息都已寄了过去,可是网站域名备案却一直没有接到什么“备案通过”的有关通知,这博客也就在这个似开非开的状态下。
内心里实在是有些不便的,很多时候我是把它关闭的,只有博客完成上传了才把它开启,也只有几分钟的时间,等结束了又把它关闭,重新推进坟墓深处,掩上土,不能太实,第二天我还得这样掘开来,把死尸复活。日复一日,在内部,它还是继续生存着,继续延续着,时间变成了不公开的一种标记,而死亡也只是变成了一种形式,在时间之外不断地变换,不断地掩盖面目,以致变成了某些悬案。
于是想到了一些,都是一些浮云,关于三峡的功与过,关于奥马尔的死亡,关于范冰冰王学圻的传闻,一纸挨着一纸,每张纸都很锋利。
三峡当然是因为长江的干旱,那些触目惊心的死鱼标本、龟裂的土地,使人们质疑所谓的大工程在多大程度上改变着生态,改变着地表,改变着生活,有人质疑也有人反驳,院士说,干旱非全因三峡所致。而如果回到10年前或者更远,这样的声音依然存在,只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争执。在末日论不断泛滥、不断破产的今天,我们对于生存也慢慢变成了习惯,而不是权力。奥马尔的死亡似乎比不上本拉登被击毙这么重大,这个右眼被子弹穿飞的基地头目,其实和拉登一样,也是一个象征符号,而在红五月基地接连丧失两大头目,看起来反恐的“人民战争”正一步步走向胜利,只不过在所谓报复的阴云下,死亡真的变成了一种象征,这是偶像的黄昏,偶像的死亡,而其实,“真正的世界”已经变成了寓言。关于范冰冰王学圻的绯闻,倒是添了点重口味的东西,三番五次要说到新闻的真实性问题,来自微博,互联网上传播,一样不可信,也一样充满着娱乐的元素,其实谁跟谁好,谁跟谁不好都是无脑的传播行为,这个世界太不真实,在“被私奔”的时代,我们的头脑被某一些东西移植了。
有一种很虚无的感觉,在不可触摸的世界表面,我们有多少是可以心安理得去相信?在时间的悬案里,我们都是被关在里面的人,走不出去,也便相信了经过的所有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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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病了
顾后: 《盲山》:视而不见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