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6-28 时间呼啸而来

小五的暑假终于来了。

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是：小五一年级的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就在今天上午，语文和数学考完，也就意味着他本学期的学业完成了，意味着小学第一个学年的学习画上了句号。真正的暑假似乎要从7月2日的休学典礼开始，但小五显然是把暑假的时间标记刻在了今天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时候：10:45。在倒计时的等待中终于可以迫不及待地宣布暑假到来。我可以认为他对暑假有着从未有过的急切心情，可以认为在一种传统的学习中已经有了某些懈怠，甚至是逃离。

今天是个标志日，和一年以来的那些上学第一天、举牌第一天，以及考试第一天一样，这个日子对于小五来说也是意义不同的一天。早上5点多醒来，不知道干了什么，总之是不复习的，然后吃了一碗拌面，然后要我们两个人一起送他去学校--隆重程度可窥一斑。对于小五来说，其实并不是因为考试而隆重，而是实实在在接下去是有些欣喜的期盼：暑假来了，第一个小学的暑假。对于考试，我知道小五还没有上升到理性的阶段，这和他的年龄有关，在一个伴随着马虎、粗心这些感性特点的学习阶段，他是无法让自己认真对待每一次作业，对待每一场考试。所以在这个周末，问他要不要出去玩的时候，他的回答竟然是，要考试了，我哪儿也不去了。这种自动放弃游玩的决定并不是因为他的好学，而是从他哥那里知道这是一种可以被肯定和表扬的决定，仅此而已，所以在小五这样一个年龄阶段，学习只是一种充满乐趣的行为艺术，它和知识、学问，甚至人生、财富，没有任何关系。

而作为一种结束，小五对于接下来的暑假生活充满了期待，但大都是泛泛的，与具象和抽象的玩有关，只有一点可以看出是小五经过了某些思考，那就是出门旅游。很早就说起过，小学的第一个暑假要带他去外面玩，这个外面并不是临近的地方，而是要有乘坐飞机、轮船或者火车等交通工具的目的地，遥远是必须的。甚至他已经订好了那个飘渺的目的地：桂林。就在昨天，他又一次突然对我们说，暑假我想坐飞机。我以为是做飞机，以前一起从五楼飞下去的纸飞机，但不是，是要乘坐飞向天空的飞机，腾云驾雾。在这个谐音背后是一个8岁孩子的梦想，对他来说，世界真的太大了，他没有走出过很远，外面的世界遥不可及，所以，那个世界大得只能装在他的脑子里，不断想象，不断虚构。

六月已近末端，那个炎热的七月呢，那个丰盛的八月呢，暑假来了，在小五的期盼中来，在我们的无措中来，其实是短暂的，甚至不光是那些游玩，那些出行，还有各式的培训和学习，书法、英语、跆拳道，或者还有暑假作业，总之，这个暑假也会是繁杂而炎热的，也会有不可挥霍的时间，会有少年的哀愁，就像曾经无数个流逝的时间一样，成长就是一次反方向的运动，背道而驰，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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