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22 路·过
计划中的出行渐渐逼近,而一切似乎需要某种提醒和规约。从“出行”一词如约出现,便开始了一种非形而上的行走,在工具意义上,或者在物质意义上。在假设各种预想被否定之后,最后的最后还是一个人的行走。
昨天收到携程的短信,似乎才开启了那个入口:“出行提示:连云港明日晴,14-26度,携程祝你旅途愉快。”出行成为一个固定的词,固定的词指向一个固定的目的地,一切慢慢具体了。而在之前,是出行工具的选择,在甄别长途汽车、普通火车的优劣之后,在妻的建议下,还是选择了时间短的飞机。火车必须由杭州转到上海,再抵达连云港,而汽车,当然也是一条陌生而不安的线路。似乎,出行必须是简单的过程,直抵目的地,而飞行似乎正契合着这样的需求。
杭州也无直飞连云港的线路,所以从杭州到上海,也是一个转折,只是杭州到上海的高铁等同于一个热身,高铁的速度也直指出行的最后方向。所以,昨天下午在短信收到之前,就预定了杭州到上海的高铁车票,时间不到一个小时,所以,从杭州高铁到上海,再从上海到连云港,出行的直接过程也就浓缩在两个小时,这比火车的15个小时和汽车的10个小时大大缩短。工具确定,于是,出行似乎完成了一系列的预设。
昨晚,值夜班半夜回家的妻子整理行李则是完成了出行的另一种工具属性。一大箱的行李也是仔细准备的,包括可以一次性解决的“辎重”,会随着旅途过程的深入慢慢丢弃。只是电脑、照相机似乎是必备的,一次出行的过程,在我的任何“行者”生涯中,都是书写“正典”必备的,一种记录,文字和图像,我也不想因为工具的繁琐而被遗忘。
于是,从中午11:30开始,出行正是开始了。先是坐车到杭州火车站,14:00的火车,G7316是出行的第一个工具符号,1号车厢40号座位,准时出发。高铁以最快295公里的时速行驶,离开一个地方,奔向另一个地方,高铁电子屏上不断提示着:“因为火车速度较快,请有孩子的家长看护好自己的孩子,不要在车厢内奔跑。”不要在车厢内奔跑,是因为火车在高铁上奔跑,这是一种完全有速度组成的出行方式,只有一个方向,过程几乎也在不断省略,杭甬高速,这条曾经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的“陌生的南方高速公路”,在高铁的另一面作为参照物而存在。近处的铁轨,是模糊的意象,而远处的平原、河流、村舍以及户外广告牌也闪烁而过,一切都被速度取代了。
50分钟后,抵达上海虹桥火车站,而火车站连着机场,倒也是方便。从上海到连云港的航班时间是20:20,所以在高铁制造的速度之后,我必须坚守4个多小时的时间。飞机场,中转站,其实,也是简单,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但是作为一个人的等待,也丝毫没有什么新奇的感觉,有的也只是无聊。飞机在起降,从天到地,又从地到天,过程被浓缩了。眼前都是来来回回的乘客,他们匆忙行进,而机场大厅各类广播印证着一种忙碌。一只偷食的麻雀,却停驻在那片空地上,似乎全然不管这里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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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风景 |
4个小时,在机场徘徊,坐下来站起来,走出去走进来,然后便是值机、安检,最后则是候机室里更无聊的等待。是的,当高铁、飞机的速度取代了另外行程的艰辛,一样会有对时间的另一种无聊感觉。一种时间取代另一种时间,仿佛流逝是必须的,仿佛等待是应该的,浓缩变成了蔓延开来的无奈。
其实,出行太多是路过,目的地只有一个,我们花费的时间大部分是在路上,不管是行走的路上,还是等待的路上,这是一种对工具的向往,也是对工具的遵守,包括出发的地方,都是一种短暂的停留。而从杭州开始,就完全是路过,路过城市,路过高铁,路过人群,路过飞机场,甚至路过那只麻雀,当最后飞机按时起飞,离开灯火璀璨的上海,也是路过,甚至,到达连云港,也是路过,路途被心灵延伸着,而出行的心灵,被时间漫无目的地延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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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阴晴圆缺
顾后: 方向,一个箭头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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