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02 与药及酒之关系
没有“魏晋风度及文章”,就像没有起点的一条路,而最终的结果也可能是没有终点,只是行走,只是“药及酒”,甚至没有关系——孤立地存在,孤立地游走,却没有终点。
一种状态的描写,总会触及一些根本的东西,比如身体,比如健康。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所有一切的努力变得没有效果,甚至向反方向前进的时候,一定会思考在本质上出了问题。“很认真”的生活一半是努力和坚毅,一半是望风使舵,或者可以叫急功近利,在这样一种忧虑、不安,以及难受中,唯有效果才可以让我有再走下去的信心。
必须说到的是药。一年多来身上是浓重的药膏味,有些刺鼻,还有些忧郁,闻着我就感觉到我是在健康之外,服过、擦过、敷过,但似乎只是一种形式,奔波到各医院也只是为自己寻找慰藉。但时间太长了,轻易击退了我急功近利的想法,想来那是一场持久战,漫长甚至无期。两次高烧的经验主义也时刻警醒着一种现实,正在逼近,已经逼近,或者正在侵袭。
妻找来不同的方子,比如土豆碾成泥,敷在上面,那感觉阴冷,甚至会有钻入皮肤的难受,我以为起到了效果,但是三四天下来,依然。妻提出了其他方法,比如蒜泥,比如看老中医,比如膏方。如此等等,在一个旁观者看来,局部的难受也会成为整体性的叹忧,再看不到丝毫效果的方向面前,其实一切都是盲从,但是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自救的方法?
被覆盖的局部,在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侵袭骚扰我,生活当然也没有“扪虱而谈”的这种境界,所以有时候会有一种全盘放弃的想法,所谓努力和坚毅,如果换不回来效果换不回来急功近利的目的,又有什么意义?最后也只是给自己看的形式而已。所谓矛盾,是因为估摸不到远方的终点,只在那里徘徊。
比如喝酒。其实并不是想要什么颠覆性的试验,只是身处其中忽然想放开一些东西了。并无嗜好,在整一年的生活中,酒也是陌生的,甚至不会超过15次的饭局,似乎纯粹着生活,拒绝倒是变得有效果,至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醉酒,失忆、尴尬,甚至丑态百出,所有自戕都变成了过往的一种。而当这几日端起酒杯,会更复杂想到那些去除掉的欲望,和新增的不安,它们总是伴随其中,向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行进。
连续两天喝了酒,那感觉却依然是陌生的,“何以解忧?惟有杜康”的叹息也只是和那有起点的“魏晋风度及文章”有关,所以喝酒只是喝酒,端起来喝下去,习惯动作,甚至也无习惯,只是场合性动作,也没有自我买醉的痛快感觉。有刺激的液体,而已。
而喝下酒,不开车,我就是那样行走在黑夜里。或者就如我坚持着的行走,快速穿越城市狭小的城区,从西到东,再从东到西,每次22分钟,没有悬念,也没有汗流浃背的感觉,与喝酒一样,只是一种过程。
像是没有终极目标,可以喝酒可以行走,可以放下可以拿起,其实所谓的简单是因为找不到应该的出口,都是过道都是中途,没有终点,也再看不到起点,所以,在一种现实的生活中,往往会找不到曾经的那些起因,那些做事的出发点,比如为什么会“很认真”生活,为什么会戒烟限酒,为什么身体出现了不适,又为什么“与药及酒”没有什么关系”……
“谁生活在分离之中呢?谁生活在沉默之中呢?”那么好了,在充满疑问的生活中,其实所有一切都指向分离和沉默的选择之中,“药及酒之关系”何尝不是新的分离新的沉默?一切事物都有原因,按照宗教信仰式的解救方法,一切的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为一个原因,那就是上帝,是神。也就是说,是终极的上帝创造了一切,如此则是少年派的疑问,完美的上帝为何要制造这些苦难给他的子和民?那老虎是不是也在一艘船上,只是从来就没有被驯服。
“我接受生活乃是出于礼貌:永远的反叛跟决绝的自杀一样,都是没品位的表现。”所以,信上帝也只是为了信自己,上帝在别处,我在这里,在行走,在“药及酒”中寻找礼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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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 《一九四二》:死不是一道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