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2-17 一个人的舞台

又到了岁末倒计时，一岁一枯荣，总是在这个节点上感到纠结，迎接新年对我来说是更大的任务的开始，网站要更新了，其实只是皮肤更换，而我不得不在内容调整上做出点努力，这样的计划使我陷入其中，而不得不用夜晚来换取。

这是一个摆脱不了的情结，我其实很害怕这样的日子的逼近，不是不愿意为曾经努力过5年的网站付出，而是觉得时间匆匆而过，很多东西却依然无法改变。我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只是想按照某种正常的规律，让它看起来更强大。或许是误导，在外面风光的背后，是难以告知的困难，只是一步步走下来，自己的喝彩声依然响亮，而仅凭这一点，使我还是能够不把它忘记，并且装作前途无量的继续生存下去。

黑夜里寒冷，冬天很及时，把我包围起来，四处无人，我会望着灯光感觉一片空白，这是一个人的舞蹈，所有的愁绪都在白天之外，我所拥抱的夜晚不仅寂静，而且身体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仿佛是肉体的一次演出，无关灵魂，无关喜恶，影子作证，我其实想逃。

陷入麻木已经好久了，当旁若无人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很是怅然，命运不能在这里拐弯，我只能继续前行，在冬天变得寒冷之前开始行走，目的地很遥远，我似乎一辈子都无法抵达，就这样了，就这样在路上，不管是5年还是更长，道路只有一条，没有岔口，没有十字。

慢慢的，我终归是在路上放弃了一些东西，东西太多，扛在肩上太累，况且不是我自己的。其实是一种逃避，我是不会改良的，而且懒散，所以只是这样“被”下去：被工作、被激情、被自荐，然后是被苍老、被死亡。

当我重新把早上的闹钟调到6点半，当我又开始黑夜之旅独坐办公室的时候，似乎一切又回来了，像此前的那许多年，把激情统统没释放出来。其实这只是表象，只是岁末完成一种任务，而已，已经变了性质，所以这天看起来不那么透明，这夜看起来不怎么温柔，我看起来也不是我。

演出开始，我只是一个演员，一个角色，必须登台亮相那么几分钟，而最后的结果无非是退场、落幕、熄灯。过分留恋舞台的结果无非是被疲劳的观众轰下去，如此，则必是一个悲剧。

好久了，没有很快乐地拍几张照片；也好久了，没有认真地看几页书；更好久了，没有装作高雅地写写诗歌或者小说，当然，也会好久，不会很轻松地呆在家里，陪儿子妻子说说话。好久之后的时间，是一个我自己都无力争取的空白。

《十月围城》明天要公映了，我不知道为何在那个年代，义士会为了渺茫的革命成仁，那是一个理想支撑的时代，一个可以放弃肉体而追求崇高的时代，我想可贵的东西必将影响一生的取舍，可惜，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那些英雄也消逝在历史的尘埃中。是的，今天也是“奉着十字架作战的自由志士”林昭77岁诞辰日。

世上更多的是，像我一样生活在俗世中的小人物，仅仅需要一点阳光养老，为了落幕而演出，为了放弃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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