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19 向上的手势

某个时间节点之后,总是有一种游离的状态,似乎像物一样从高处重重地坠落,不溅起一点的灰尘,空无一物地成为一个不再移动的存在,甚至连反弹都缺少了一点力量。

所谓空乏,大约是用力过猛了,那些数字,那些纪录,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再次面对展开的前路时,心里空空荡荡,似乎纠结于一个何处去的问题,并非没有方向,如此用一种习惯的方式大约也可以跨过去,甚至回头时在另一个时间节点也会涂抹一两点成绩,可是,这必须重启开启的道路,一定是要收拾行李,一定是要超越过去,一定是要创造再快的速度。

实际上变成了一种虚妄,“也许再无下一个十年”其实已经清清楚楚写在那里,不是退出的宣言,是隐隐地觉得,有些东西是需要改变了,有些东西可以舍弃,有些东西却要在空无的位置上变成新的激励。但是目光无法放得更远,它总是被某种东西阻碍着,甚至有一种缩回来的渴望,如果只是沿着自己行走的轨迹,不分叉,没有歧路,或许在最后一天看到的也只是当初出发时的样子。但是在如雨点一样坠落的时候,却还是抬起了头,还是仰望了天,还是用可能的目光在向上的过程中寻找启示。

这秋天,雨却仿佛悬置在那里,苍茫的天,是应该降落一两场透彻的雨,但是在氤氲的天际,一切展开了却又停留在那里,到最后和夜合在一起,似乎再也望不见那湿润的欲望。没有透彻的雨,飘香的桂花却撒落了一地,这一种坠落是轻盈的,但是在最后铺陈的结局面前,仿佛像是一次大事件——陨落于一种命运的描写,让人感到不安,感到消逝,感到季节的某种祭奠。浓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最后在这样的桂雨面前,就成了一种残留,甚至湮没于季节的深处,埋葬于大地之下,再无蓬勃的可能。

一种坠落,必须描绘出从上而下的过程,与目光的仰视组成了一种极大的反差,而在目光之外,为什么那只手还举着?举向天空,举向无雨的天空,举向纷纷坠落的季节。反向,是不是一种故意而为之的行为?坚定有力,只有一个方向,但是当口中的某句话成为注解,这唯一的方向其实从来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从来不是逆反着坠落的过程,它只是一种宣泄的情绪,只是以逃逸的方式在现实之外构筑一个人的态度。

却不是积极向上的态度。雨下不下在其次,它总是要坠落,总是习惯变成“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注解,但是向上的手势不是必然,它甚至是随机,是偶尔,是可能性行为的现实一种。但是,向上之后也一定是要下落,左手或者右手,然后拿起某样东西,然后插进裤兜,或者随着行走左右摆动,当一切又回归到日常生活之后,向上的手势仅仅变成了一种突发。但是,一个手势,一句话,一种情绪,何以消弭可能的结果?——举上去的时候,恰恰就是为了收回,上升只是为了最后的下坠。

可能的结果,有时也是为了一种必然,而必然之到达,就是理性的结果。雨是否按时落下,不是理性,秋季何时会有真正的凉意,也不是理性,桂花能否多逗留一点在树上的时间,也不是被理性控制的。而当一只手向上举起,一句话从口中喊出,就像是失了理性的结果。还没长大的孩子是不是缺乏这一种必然性的理性?自由意志是不是可以在随意和偶然中表达自己?其实夜里没有开灯,看不清人的脸,像苍茫的天一样,储存着多少的雨水,什么时候会突然坠落,都可能是一个无知的迷。

但是向上举起的时候是能听到风声的,连同那句话,都会在目光没有参与的情况下变成刺耳的声音,如此的环境,便也是一种必然,所以在举起而放下,在喊出而闭口的情况下,事情就已经发生了,甚至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那些旁观者在哪?那些对话者在哪?那些把整个事件归因于教育的人又在哪?不是缺失了理性,是缺失了一种规则,一种不让举起的动作产生也不让下坠的结果出现的规则。自然状态也好,自我主义也罢,在一个眼界不宽阔的孩子世界里,他总是被遮蔽,总是被误解,总是在随意的世界里编织一个听说的错误。

也是一种虚妄,也是一种游离,也是在某个节点过去之后出现的空乏,或许,也是在举起向上的手势时,用可能的目光寻找一种启示。只是苍茫如天,只是氤氲如夜,只是湮没如桂,只是随意如自由意志,在一个被围困,甚至被自困的局势里,何处是逃离的出口?哪里是离开的必然?也许一跃而起的力量,需要集聚,需要启蒙,需要沉寂下来再奋力一搏,但愿,不是像物一样被牵住了手,在空无的位置上变成一个神话,但愿所有的喊声都能在自我证明后变成一种自嘲,也但愿,在最后一天看到当初出发时的样子——但愿,向上的手势会成为有力的拳头,敲击被禁锢在那里的习惯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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