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19 白皮书

我总是抬头,看到那株银杏树冲天的姿势,在瓦蓝的映衬下,那么雄壮那么偏执。我想说的是,它只是向上,却已经挡不住身上的树叶变黄掉落,自上而下的轨迹将预示着一个季节的彻底转身。我似乎已经感同身受了,把一些掉落的叶子想象成告别已知的符号,不许躲藏,它便书写在我的头脑中了。

偏执于我。在季节深处,我也开始有了某些转身的欲望,我总是觉得这个过程太过缓慢,甚至我以为还停留在夏天的某一个节点,热闹、茂盛,冷热不均,只是有限的冷空气来得强了点,暂时统治而已,过去了还将回到原先那个世界。我对于这样的穿越有了一些好奇,而且在身体之中,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变化。自从上个礼拜体检之后,我的身体已经高高在上成为一切的主宰了,于是很自觉的从“入口”开始,饭量减少,也不觉得会有什么饥饿感,看来很多时候,是自己惯了身体,自己成了身体的俘虏。

解放身体,或许可以解放到心里的偏执。其实,冷不算冷,只是略微有点凉意罢了,早上出门,还能看到广场上锻炼的人,衣衫单薄追逐自己,但过去了,上街看到的都是穿着长袖及外套的人,我有些不合时宜了,是到了深秋时节了?或者也是集体无意识,想起来身上开始抖索地显出一层鸡皮疙瘩,我是传染上了一些情绪而已,所以,有些决定只不过是从众的一种表现罢了。

于是,很正规地换下了短袖,穿上长袖,一种仪式具备了经典的意义。我总是拿出这样经典的转换来说事,总是希望给自己一个安定身体的信号,其实,我需要的只是对自己的认可,秋不秋天只是表象,冷不冷也只是自己的体味,而我当然有属于自己的季节,一切的调节都会在我的掌控中完成。

除此,还有那场午睡。也是一个仪式的结束。最后的午睡还是一如既往地短暂,大约半个小时,一个人的办公室,不再杂乱,我不知道有没有睡着,总之是醒来了,有些疲惫,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等收拾了那张叠床,感觉外面阳光灿烂,瓦蓝的天空下,一株银杏保持冲天的姿势,和我每次见到的那样,雄壮、偏执,树叶微微变黄。时光向前,我也没有什么精彩的回忆,在那些无聊的日子,我就是这样在烈日照不到的的午后,安静入睡,尽管那些梦中都呈现着奇怪的场景,但这些午后时光总是给我一个免与浮躁的心。

季节在心里早就是另外一个模样了,这样的午后实在找不到那种安心入睡的感觉,秋天会很深地进入我们的生活,我只能这样告别一种生活方式,和短袖生活的终结一样,我整理好简单的午睡工具,折叠起来,腾出原来就有的地方,挪回椅子,然后直立着身子,开始下半日的工作。

季节是属于我的,我想一切都是我可以解构和重新命名的,他说只是在我耳边而已,不会主宰和左右我的方向,阅读、书写、身体,以及看得见的天空,听得见的鸟鸣,那些微微的世界里,都是被我豢养的,看上去,已经没有多少值得去遵守的东西了,我结束了短袖生活,结束了午睡时间,一切皱褶被我慢慢捋平。

“那么多远方/在我的身后安眠”,我读了一句诗,从此,树叶落了满满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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