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06【24小时不“疫”外】赋码行动
三段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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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见
穿上简单的隔离衣,戴上一次性防疫面罩和口罩,或者还要戴上乳胶手套,测温,填写健康信息,在分工之后便进入到自己的岗位。像是一个仪式,在去除了外露的一切个人信息之后,全副武装便在转换中成为了另一个人:一个卡口执勤者,一个信息查验者,一个拥有赋码权力的操作者。
一个人到另一个人,需要穿戴仪式的完成,而其实在走向零点的岗位前,这种角色的转换就已经开始:它是从一个叫今天的现在时推向了叫“明天”的将来时——未翻过零点那一刻,就是今夜,当翻过了那一页,便是明天。零点,一个标志,却没有可以敲响的钟声,甚至,寂静笼罩了一切,而进入那个叫明天的时间,最后把明天变成今天,也像是悄无声息地进行。原来一个人的角色是可以如此轻易地发生转变,它取决于站位,取决于体制,取决于对夜的懵懂。
一辆车过来,一辆车停下,一辆车需要查验;打开健康码,打开行程卡,打开疫苗接种信息;交通卡口程序扫一扫,录入驾驶员或者相关人员信息,选择管控措施——看起来简单,看起来便捷,但是却能轻易改变一个人在短期内的命运:如果带星,不管是否去过高风险地区,都会被赋红码,并进行14天集中隔离+7天居家健康观察,于是进行核酸双检,于是在驾驶室贴上封条,于是需要企业来接送;如果可能来自中高风险地区,但不带星,便要赋黄码,实施48小时核酸双检+14天日常健康检测的管控措施;即使不带星,也只是从风险区域经过,也需要进行48小时核酸检测……
赋码是一种工作,也是一种权力,在完全遮蔽了个人化的信息之后,其实每一个岗位执勤者都不是一种个体存在,“我”早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在翻过零点那一页而成为“他们”一部分的时候,当时间在色彩变幻中开始变形的时候,茫茫之夜没有必须进入的梦,它需要的是站立,需要的是判断,需要的是执行,需要站在从高速口抵达的“他们”的对面——他们又是谁?他们是疲惫的司机,他们是疑惑的乘客,他们是被封闭的外来人员,他们是纳入管控的重点人群,而“他们”又是具体的,为生活奔波的他们,长途驱车的他们,对政策不解的他们,以及还没有吃饭的他们。一个是执行者,另一个是被执行者,在夜的冷寂中,自然就构成了对立关系。
但是,这夜还是留着一盏灯,还有些散发的温度,“他们”中也还有说出你好和谢谢的人:那一个司机长途运输,想来此地进行配货,因为被赋予了黄码,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度过,凌晨三点时他的唯一想法是: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希望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于是在不甚清晰的夜里,有人将一碗泡面递了过去,听到那个具体的他说着几声“谢谢”——“他们”和“他们”的交流或者仅仅限于此。
“疫”图
“疫”外
亚奥理事会5月6日宣布,经与中国奥委会和杭州亚组委协商并经亚奥理事会执委会会议讨论决定,原定于2022年9月10日至25日在中国杭州举行的第19届亚洲运动会延期举办,新的举办日期将由有关各方协商一致后对外公布。本届亚运会的名称和标识保持不变。这一决定是考虑到疫情影响、亚运会参赛规模和技术准备等原因,经过慎重研究作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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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养蜂人》:漂泊者之死